第十一章(2/2)

少年皱皱眉，却并未上前阻止。

阿湘回来了，看了墨舒一眼，她上前去清喝一声：“住手”

那位富家公子姓王，他是看上了老爷爷的孙女想娶她做小妾，老爷爷不肯，于是遭了毒打

王公子本就是好色之徒，见了阿湘的天人之姿顿时就变得色眯眯。

阿湘道：“你们为何毒打这位大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王家公子色眯眯的看着阿湘：“本来本公子看着这女人还有几分姿色，但如今和你比起来可真是差远了，美人，和本公子回府吧，本公子定会好好待你。”边说着那手就朝阿湘伸出去，墨舒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还未等他脑子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于行动，一巴掌把那王公子抽飞了出去。阿湘躲在墨舒身后，抿嘴一笑，墨舒低喝一声：“滚”

那王家公子的狗腿子灰溜溜的带着昏过去的王公子走了。阿湘低声安慰那对爷孙，还给了他们一些银钱。

阿湘和墨舒并肩走在凡间熙攘的街道上，阿湘递给墨舒一块金黄沁香的桂花糕，墨舒不接，目光责备的看着她，阿湘笑笑道：“你是不是怪我插手凡俗之事？”她慢慢解释道：“我是神邸，是这些凡人信仰的湘皇，所以我要保护他们，知道吗？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无论人仙妖，只要是这九州大陆的生灵，我就得保护他们，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出手惩罚那个凡人吗？纵使神邸有强大的力量，神力，但是不能伤害九州大陆的任何生灵，否则会受到神格的反噬。”墨舒感觉此时阿湘的眼里有一丝悲哀，是对自己无从反抗的命运的悲哀。

但是一闪即逝。墨舒其实想说，她不该让那杂碎差点碰到她的衣角，也幸好没碰到，否则他可能会剁了他。

墨舒道：“您身为湘皇，众神之皇，更是上古三皇，其实没有必要插手这卑微低贱凡人的事。”

阿湘第一次对墨舒皱了眉：“卑微？低贱？为何这么说？”“凡人脆弱，命如稻草，而且贪得无厌，这不是卑微低贱吗？”墨舒眼中有不解和疑问，他就算是借由阿湘的神血化形，说到底还是妖，妖性是他的本性。

“墨舒，我是神邸，是湘皇，这天下的生灵无论贵贱都是我的孩子，你不喜欢凡人，我却爱他们，爱这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阿湘眼神柔和。墨舒看着阿湘，仿佛她浑身都散发着耀目的光芒，自此他的世界只余她一人，你爱的世界，你爱的一草一木，我都替你守护。

然后他的世界开始褪色，又陷入一团混沌的黑暗，此时他还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究竟是墨莲幻化的少年还是浮屠山上纨绔的大师兄。远处有脚步声。他还不知今夕何夕，对一切充满了恐惧：“谁？是谁在那？”

黑暗里仿佛亮起了烛火，来人提着一盏灯笼，那人穿着浅白色的长衫，面庞俊逸。俊逸的有些熟悉，这不是他自己的脸吗，墨舒被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

墨舒壮着胆子问：“你是谁？”那人笑了，墨舒毛骨悚人，任谁看到自己的脸冲自己笑还不是在照镜子都会被吓死的。

那人道：“我即是你，是你前世的记忆，你现在已经唤醒了我，我们会随着时间慢慢融合。。”墨舒：“融合？那我还会不会存在？”那人道：“严格的来说我们都不会存在，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墨舒笑了：“我不会和你融合的”

那人又笑了：“总会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和我融合。”墨舒耸肩膀：“好啊，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