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杀令(1/2)
爬上岸以后,卞若萱找了一处僻静之所,勉强梳理了一下自己体内错乱的灵力,堪堪挂在了元初的界限上,没有散婴掉到金丹去。
期间她也犹豫过,反正都已经掉阶了,要不就重修一次吧。
只不过,重修也是需要等她伤好以后再从长计议的,而她现在伤势的严重程度,已经伤及了本源,现在还是有修为和境界撑着,所以才留了个空架子,要是现在就散功重修,她说不定就直接入了轮回了。
小晨界对于散修的资源获取限制颇多,尤其是她这样的独行客,一路地逃亡中,早已超出了她所有的地图范围,不知身处何地了。
当务之急,是掩饰好自己的身份,寻一大城,先购齐了她养伤所需的灵物才是。
真正等卞若萱赶到了最近的大城,她才知道了情况对她而言有多严峻,之前的逃跑过程中难免会对人动手,动手就难免有伤亡。
但她在城内好歹也混了这么久,各大家族里受宠的受重视的人,她也认识得差不多了,动手的时候都是以堵路为主,万不得已也是挑那种没什么背景的打到不能反抗就罢手了。
可她看到的是什么,柳家少主被她的符重伤,日前不治而亡,柳家对她发出了‘血杀令’,以一化神期修士都会觊觎的重宝为筹,悬赏她的头颅?
下面是什么?汤家最受宠爱的二公子遭她毒手,连尸身都找不回,汤家大长老以个人名义对她发出了‘血杀令’,以他早年秘境所得的一名为‘九阙决’的秘法为筹,希望能人志士将她也挫骨扬灰?
还有什么李家的小小姐,莫家的十二长老,吴家的四公子,加起来有八个家族对她联合发布了‘血杀令’,那酬劳丰厚的,她自己都想剁了自己去领赏。
可问题是,她逃跑的路上哪来的能耐杀得了这么多人?而且她的符在秘境里都用得差不多了,逃跑路上她要是还有工夫补充新的符,她何至于弄得像现在一样掉阶掉得这么惨?
虽然她不善谋略,但她也能看得出来,她这是替人背了锅了,而让她背锅的源头,自然也是清楚得很。
她往外贩售的符和她自己留用的符还是存有轻微差异的,这些家族也是凭着这轻微的差别定了她的罪名。
知晓她的符细节的人倒是不少,她毕竟是个以贩售符为生的穷修,为了接更多的单,自己的符也让不少合作的家族检验过质量。
仿造一个符修的个人风格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况且是仿造到能同时骗过这么多家族的地步,所以,只能是这些人确实是死于她手中出品的符这一条能解释得通。
也是巧了,能拿到她手中独特符的人,不过那么一个,且是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外人的。
‘血杀令’本身是以一种特殊的材料写成,她所知的只有一个组织能写,‘血杀令’的发出都需要不少的代价。
上面一行行血色的字深深地刺激着卞若萱的情绪,让她止不住嘴边冷笑。
情爱。
呵,情爱。
不过是骗人的玩意儿而已。
巧得很,死掉的那八个人,死了以后应该会最高兴的人,恰恰好都和盛铭有那么点交集。
而且,那些‘微不足道’的交集,是她确定没多少人会知道的,看起来十分正常的那么点交集。
盛铭不过是因为她平日里的形象太过地不善交际,所以才在不知不觉当中透了出来这点而已。
再加上按理说只有她自己才有的符构成的‘铁证如山’,真相就这么明明白白地摆在她面前了。
她这样久久地站在‘血杀令’前,情绪又明显的不正常,自然是容易引起人的注意的,再气愤她也不可能对外界环境毫无感知,转过身来她便换了个并不突兀的懊恼表情。
自然是有人来问的,回答她都不用过脑,懊恼得浑然天成,以一种看似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哝:“血杀令上这人可太眼熟了,就是前两天河边的那个吧,要早知道她这么值钱,我就趁她虚弱跟她拼一把了。”
“虽然她是元后,可她受伤了,我未尝不能一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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