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2/3)
罢,刘郢便让沈瑜下去了。方净了手,裴劭便进了营帐。
“允衡,如何了?”
裴劭乃是太尉裴勋之子,与刘郢从小熟识,在战场上也一同出生入死过,感情十分要好。两人虽地位有别,却是莫逆之交。是以,私底下裴劭可以直呼刘郢的字。
刘郢皱了皱眉:“什么如何了?”
裴劭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床上的人。
“又睡过去了,问不着话。”
裴劭往那边觑了一眼,并无动静,看来确凿是睡过去了。
“那就可惜了,我这存了满腹疑问,十分想知道这小娘子是何方神圣,竟敢驾着一匹青骓闯入军营。”裴劭一脸遗憾。
刘郢觑了他一眼,道:“我可知道她是谁。”
“哦?”裴劭轻挑俊眉,有些惊讶,“王爷可真是料事如神了,那你可还知,她闯入军营是为何事?”
刘郢唇角漾出了一点弧度:“这有何难?不过就是宫里来的事儿。”
裴劭有些黑线:“你这说与不说有区别吗还?罢了罢了,吊谁胃口呢,等明天那小娘子醒来,我自己去盘问。”
刘郢嗤笑一声:“我都还没盘问,你倒先抢在前头了?裴侍郎好大的胆子。”
裴劭不理他言语的讽刺,似是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那小娘子占了你的床,你今夜睡哪?”
刘郢闻言愣住,转头看向裴劭,满脸迷茫。是了,他要睡哪?
今日将她接过,回营地后他便径直进了自己的营房,倒没想过还有这一层考虑。
见他整个人怔住,那裴劭狡黠地笑了起来:“不如……?”
看到裴劭搓着双手一副看戏的样子,刘郢冷漠地接过话茬:
“不如就睡你房里。”
裴劭立马双手护胸,作震惊状:“那王爷可不能玷污我!”
刘郢额上青筋突起:“再废话你就去睡马厩!”
见他就要发作,裴劭笑着摆摆手,表示求饶,然后招呼他与自己一同回营帐。
刘郢正欲起身,又顿了一下,似想起什么,道:“你先回吧,我还要批阅些公文。”
裴劭点点头,兀自离开了。到了门口将要出去时,又不忘回身对刘郢请了个福,捏着嗓子道:“那妾身先行回房为王爷暖床了。”
刘郢:“……”
一个镇纸摔在了门口,裴劭侥幸跑快了两步,没被砸中。
秋风又紧了些,烛火摇曳不定。
阅完最后一卷公文后,刘郢已觉有些疲倦,用手捏了捏鼻梁。正欲离开营帐往裴劭那去,似是想起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床榻。
抿了抿唇,他仍是决定去探下。
伤口处没了午后那般疼痛,宋映溪睡得倒安稳。许是因为束起的头发被睡乱了,那簪子不知去向,柔软的青丝泻在枕边,在熠熠的烛光中呈现出一种绸缎般的光泽。
似是又发了噩梦,宋映溪两颗贝齿又咬在了唇上,可怜的唇瓣被咬得发白。
刘郢眸子一紧,额上的青筋又跳了一跳。
这是哪门子的陋习?
隐隐的强迫之疾似把爪子似的挠得他心窝发痒,他咬了咬牙,不耐地伸出手,又一次捏住了她的下巴,手微一动,那牙齿便松开了,唇瓣又恢复了殷红。
他甚满意,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些。
端详了一会,刘郢唤来沈瑜:“我到裴劭处歇一晚,你无须跟来,留在此处即可,务必照看好她。”
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
而后他便快步出了营帐,融在夜色之中。
睡饱了一觉,宋映溪觉得身体又注满了力量,身心舒畅。就是伤口仍隐隐作痛,手臂无法有大动作,但她已能凭借另一支手臂撑起身子。
正想张口唤人,却觉喉咙嘶哑。想来也是,她几乎一整日滴水不进。
沈瑜见她起来,连忙上前查探。
“水……”宋映溪艰难地发出声音。
沈瑜给她递过一壶水,宋映溪接过后“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水一下见底。喝完后仍不够,示意沈瑜再给她盛一壶。水递过来,宋映溪又一个猛灌。
看她喝得如此急切,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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