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史之死(1/2)
“收到信了?你对这事怎么看?”薛子徽缓步踱到书案那边坐下,抬头看了眼薛明辰。
前些天,他不过授意丞相陆晧在朝堂上提了一下变法的事,一帮老臣们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情绪激动的反对变法。
其中犹以三朝老臣、太史冀良反对最为激烈,说什么一旦变法便是动摇北燕国数百年根基,国祚不保。
将变法与否提升到这等高度,其他臣子自然也就群起而附之,极力反对变法,势要薛子徽打消变法之念了。
“父皇,依儿臣之见,何必过于在乎这些大臣的意见?”
薛明辰道,“变法势在必行,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既执意因循守旧,不肯变法,不如借此机会将他们全都罢免,强制推行变法。”
“罢免,谈何容易?”
薛子徽神色凝重,“他们是北燕多年老臣,势力盘根错节,在利益上共同进退,罢免一个人,便会牵涉到其他人。再者,若是强行推行变法,不能真正让大臣们从心底接受,必不能得到有效实施,变法效果只怕也会适得其反。”
“父皇的意思是?”
薛明辰疑惑地看了眼薛子徽,“变法还要再等一等?”
薛子徽叹口气,“只怕是要暂时搁置一下了。”
“使不得啊父皇!”
薛明辰急道,“北燕国近百年来积弊已久,如果不能通过变法改革,何能有强大之日?再者,变法一事父皇早准备多时,怎能说搁置便搁置呢?”
“父皇和你一样,对变法寄予厚望,也希望北燕通过变法能够强大起来。变法,肯定是势在必行。”
薛子徽的声音有些沉重,“只是太史冀良昨夜突然酒后失足,坠入水渠中死亡,群臣情绪愤激,要求彻查冀良死因。变法一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薛明辰吃了一惊,这件事,父皇先前在信中倒未曾提起。
“冀良如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酒后失足?”
“说来也是凑巧。昨晚你舅父邀他到长风酒楼喝酒,本来是想就变法一事,规劝冀良不要如此僵化,岂料冀良态度甚是强硬。二人席上又争论起来,不欢而散。”
薛子徽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凝然道,“不料今早,便突然传来冀良坠入水渠溺亡的死讯。”
“那舅父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薛明辰的舅父陆晧,正是北燕皇后陆芳云的弟弟。当年初居丞相之职时,便有大臣极力反对,认为朝廷官员不该任人唯亲。好在陆晧理政确有杰出本事,这两年来反对的声音才渐渐没了。
不过,此次冀良是在赴陆晧之宴后意外死亡,又恰巧他们在变法一事上政见不合,薛明辰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些与冀良一样的强硬老臣,会如何对舅父口诛笔伐。
“许多朝臣怀疑冀良的死是你舅父所为,要求彻查真相,严惩凶手。”
薛子徽语气颇有些无奈,“还有性格偏激的老臣甚至还怀疑是朕因变法之故,授意陆皓杀了冀良。”
“这帮老臣真是迂腐之至!”薛明辰恼火道,“父皇怎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事发凑巧,他们怀疑也是难免的。”薛子徽倒是不以为意。
薛明辰顿了顿,道:“父皇,请恕儿臣冒昧,此事少史符昭如何看?”
薛子徽讶然看了眼薛明辰:“怎么单单问起符少史?”
“冀良是三朝老臣,与符家渊源向来最深。安国公当年将王位禅让给父皇,又废掉符昭的太子之位时,冀良就曾在朝堂之上死谏不止,甚至要一头撞死在庭柱之上。当时若非太尉苏远平拉得快,恐怕真就死在朝堂之上了。”
薛明辰眸光沉沉,“符昭被废掉太子,难免有所不满。此次冀太史如此激烈的反对变法,失足而死后那帮老臣又如此蓄意起哄,很难说不是符昭背后授意。”
“辰儿太多虑了。”
薛子徽摆摆手,不以为然道:“符昭非但没有反对变法,反而是朝臣中难得表态支持变法的人。”
“父皇说,符昭支持北燕变法?”
薛明辰有些愕然,这倒着实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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