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一百一十五章(2/3)
,你吹的曲子,好听”李思挑眉一笑,继续挥剑而舞。每每事后想到这个夜晚,韩非都忍不住会心而笑,大概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浪漫的一件事。以叶吹曲,为她伴奏。
舞剑累了,李思气喘吁吁到屋子里坐在歇息,韩非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明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能再见。”韩非压低了嗓子。
“只要有重逢之日,便不怕今日惜别。”李思仰头笑,“我与韩兄必有再见之日。”
韩非也笑了,纵然是千头万绪,心中不舍,但每次只要看见李思贤弟的笑容,所有烦恼烟消云散。
“夜深了,贤弟也早歇着吧。”韩非转过身去,他闭上了眼,怎会眼角又湿润了呢。
李思以为自己是个不会太伤感的人,可见韩非转身那一刻,心像是被顿时抽空了似的。
“韩兄”李思眉头深深一凝。
韩非止步,却未过身来“怎么了”
李思心乱如麻,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韩兄再多送我一盆菊花。那菊花很好看,我看了两年,今年等不到它花开了”
那菊花本就是他种给李思看的,韩非声音微微颤抖“好,明日你选一盆带走。”
韩非到他的屋子,关上了门
李思坐在木登上,双手捧着水杯发愣
良久之后,她长长抽了口气,轻声自语“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韩兄,来日相见吧。”
求学三年,今年她已十六,该是打拼奋战仕途的时候了。
布衣之身,纵使天资过人,聪慧绝伦,也没有人会料得到她将有多辉煌的未来,将创造这个时代多少的奇迹。
公孙云“若白马是马,白马等同于马,那我只需得到白马,你送来的是马,却是黄马黑马,而非白马。你的马并未让我满足需求,白马与马便不能等同,白马非马也。”
韩非“无论是白马黄马黑马,同属为马,这不冲突。”
公孙云“我要白马,与我要马,两者并不相同,不容混为一谈。马指形,白指色,形色有别。合马与白,复命白马,此时不能简简单单只称为马。”
韩非“白马若不为马,那为何物是牛猪还是羊”
公孙云“若白马为马,黑白黄马亦为马,那就等同于说白马是黄马,可乎”
李思在一旁听得头大,名家说白马非马,这似乎跟指驴为马又有本质上的区别,就是那种明知道这话不妥,但听起来又头头是道,不知该如何反驳。
韩非“那以公孙先生之言,白马非马,便是逼迫我接受赵人非人的道理。”
公孙云一怔,公孙家为赵国人,韩非出言说“赵人非人”岂不是侮辱他们吗
“韩非公子当有大家风范,何故辩说不胜,便出言不逊”公孙云怒道。
“我并不承认赵人非人,所以也不承认白马非马一说,而认为赵人非人的不是我,而是公孙先生。”韩非轻笑道。
公孙云“韩非公子大谬,强词夺理。”
韩非“两者道理相通,以先生之言,赵人是人,楚人是人,韩人也是人,那赵人等同于楚人反之,可证赵人非人。”
韩非此言一出,竟说得公孙云无言以对,坚持辩称“白马非马”,便是承认自己不是人,赵国人不是人
在旁的李思不禁笑了,韩非就是这样,总能跳出别人设下的那个圈圈,而从另一个思维逻辑来破解对方的话。
终又一阵僵持之下,公孙云不得不叹气服输,欣然地凝望韩非“非公子果然高才。”
若是其父公孙龙来了的话,怕是还能找到另一种说法来与韩非辩驳,可公孙云毕竟不能与父相比,只能败阵下来。
李思学到了韩非逻辑思维辩论的关键所在,一定不能先入为主地思考对手之言可否有道理,而是想着如何举出反例戳痛其心击垮其智,此为“诛心杀论”。
韩非于李思,亦师亦友。
韩非辩胜之后,儒家得到一枚银扣。
公孙云迎上来,面带娇羞之色“非公子,昨日云儿托李思小弟送给你的心意,不知可曾收到”
韩非愣了下,随即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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