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1/3)

“张日山，你就不跟我解释一下！”

霍思辰虽是鬓发已白，可说话却是中气十足，如果有的选，张日山相信霍思辰手里那根敲地，敲得当当响的拐杖，他更愿意敲在他头上。

这边张日山跟霍念辰刚拿着红色的小本本从民政局出来，他就接到霍思辰的电话。

刚回到新月饭店，就看到坐在大堂，拄着拐杖，一脸怒容的霍思辰，霍一南、丁一夕还有旁边其他霍家子弟老老实实站在霍思辰身后，旁边坐着尹南风，后面站在罗雀还有其他新月饭店的人。

张日山没想到霍思辰老是老了，反应却没退步，还是那么敏感。也辛亏他下手快，把证跟霍念辰先领了。

比起张日山跟霍思辰大眼对小眼的对峙，霍念辰见到霍思辰，那是一脸高兴，兴奋地像个孩子，笑得甜甜地跟霍思辰打招呼，“哥哥，你怎么来了呀？”

“我要是再不来，你就……”话说到一半，霍思辰注意到霍念辰手里的红本本，原本刚刚扬起的笑容僵在脸上，转向张日山，怒火中烧，“张日山，你就不跟我解释一下！”

“解释……哦，我跟十五刚刚从民政局领了证。十五，把结婚证给你哥看看。”张日山没想气霍思辰，可他说的每个字都能把霍思辰给气个半死。

霍念辰一听，笑着把结婚证打开，递到霍思辰面前，“哥哥，你看看，我结婚证上的照片好看吗？”

穿着白色绣花上衣，黑发垂肩，笑得温婉的霍念辰在霍思辰眼里可谓是好看极了，“我家小十五呀，最美。”

只不过照片中同样穿着白衬衫，外面多穿了件军装，笑得眉眼弯弯的张日山要是能被抠掉的话，会更好看。

有霍念辰在，霍思辰心里就是有再大的火，他也得忍着。可支开了霍念辰，屋里就只剩下霍思辰跟张日山两个人，霍思辰就不忍了。

“让我家小辈为你偷户口本，拐了我妹妹，骗她领证，张日山你真的是越活越不要脸了啊……”

“要脸，可娶不了十五。”

“你还有脸说，没有三媒六聘，你就想娶我霍家的女儿，张日山你真当我霍家没人呢！”

“真的没有三媒六聘吗？”

“你……”

霍思辰的迟疑，让张日山明白，盒子里的那两张他跟霍念辰的生辰庚帖，霍思辰是知道的。

“佛爷为我跟霍大少换过十五的庚帖，那张婚书，我跟十五都签了。早在她周岁生辰抓周，她自己抓住我的那刻起，她霍十五就注定是我张日山的人。”

这个事实，霍思辰也是知道，就是情感上有点接受不了罢了。纵使霍思辰心里有万般不情愿，到了嘴边，说出口的话，也就只剩下了那么一句，“好好对她……”

不用霍思辰说，张日山也会好好对霍念辰的。

——

换过庚帖，签了婚书，张日山拐了霍念辰，领了结婚证，霍思辰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慢，你真的听到了佛爷跟霍老的名字？”尹南风不是不信，只是想确认清楚，再次跟声声慢确认道。

“是的，张会长说，是佛爷跟霍老为他跟霍念辰换过庚帖，长辈定下来的婚事，早几十年前他们就该是夫妻……霍先生，没反驳，只交待张会长，好好待霍念辰……”

声声慢老实说出她听到的。

“好了，不用说了，慢，你先下去吧。”

打发走了所有人，尹南风低眸，静坐，至于想什么，只有她本人知道。

——

领了结婚证，在霍念辰看来，跟她先前的生活没什么两样，该吃吃，该喝喝，被张日山宠着，日子过得悠哉悠哉，好得很。

霍思辰却认为，张日山连上门提亲都没提，就拐了他家妹子领了结婚证，已经够混蛋的了，若是连个婚礼都不办，等他死了，他也没脸去见他爹娘。

霍思辰说要给霍念辰跟张日山办个婚礼，却不让两人插手。霍思辰的原话是，霍念辰只要老老实实地做个新娘子就好。

至于张日山，霍思辰管他死活。

虽然霍思辰是老了，可气性还跟年轻时没什么两样，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