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绰绰有余(1/1)

若妃同样观到皇上的情绪变化，知道此刻便是轻轻一挑拨就可将煽风点火的效果放到极致，无辜且不可置信地看向皇上，用她那黄莺般的嗓子，很是痛心地说：“皇上，臣妾不相信，臣妾不相信皇后娘娘是这种人。这个小桂子说的一定是假的。”

还不待皇上作出反映，及时赶到的飘然已沉着嗓子回应：“自然是假的。”

“臣妾参见皇上。”飘然给皇上行了一个极到位的礼，却不肯起身，迟迟端着那礼节。

而厅堂里的两位妃子此时也向皇后行着礼。只要皇后没起身，她们也不能起身。飘然便是知道这一点，故意不起身。

万俟晔见飘然眉目低垂，一副乖巧的模样，再加上刚刚她还肯为自己辩解，心中明白事情绝不像小桂子说的那般荒唐。

“吴嬷嬷，还不快扶皇后娘娘过来坐着。”

吴嬷嬷搀扶着飘然坐到了万俟晔旁边的位置上，和紫烟立在旁边。

地上的小桂子几乎都要爬着过来拉扯飘然的衣角了，哭喊着：“皇后娘娘，您可不能丢下奴才不管啊！奴才也是根据您的吩咐办事的，怎么这会子说是假的，让奴才一个人背了这罪名？”

飘然觉得这太监脑子着实不好使，收了收脚，拢了拢衣裙，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事不明。为何苏小姐昏迷，竟然惊动了皇上，和两位妃子？”

小方子在一旁恭敬作答：“回禀皇后娘娘，这小桂子路过书房时，打碎了一个茶杯，惊了圣驾。后来一问，他便说苏小姐中毒昏迷了。因此皇上才匆匆赶了来，在紫竹宫门口，巧遇了二位结伴而来的娘娘。”

飘然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声“哦”，接过吴嬷嬷递过来的茶，十分轻松地品了品。

萝妃沉不住气道：“皇后娘娘，如今有小太监指出您行凶下毒，您还不为自己辩解下吗？难不成，竟是无话可说？”

万俟晔整了整衣袖处的褶皱，语气缓缓却不容反驳道：“萝妃，再口说无凭，朕怕是容不得你在这放肆了。”

唬得萝妃登时不敢言语了，只得悻悻作罢。若妃面带笑容，若柳的身段朝皇上盈盈一拜，而后开口道：“皇上，此事事关皇后娘娘清誉，今日之事，想必现在已是人尽皆知。纵使臣妾再不愿看见皇后娘娘受半点委屈，也不得不恳请皇上拿个主意，如何才能堵得住悠悠众口？”

若妃以退为进，一番话语下来，竟头头是道。

飘然先是浅笑了一阵，而后毫无压力地开口道：“让若妃妹妹劳神了。只是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本宫应对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一，小桂子，本宫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是本宫吩咐你的，那你更该知道此事一旦败露，皇后尚且还能留条生路，那你呢，想来是杖毙，抑或者是赐毒酒，种种死法，你都逃不过去。既然如此，你本应该不惊动任何人，偏偏在去叫太医的路上，绕了那么远的路，还特特在御书房门口摔碎一只茶杯。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第二，若真如你所说，本宫妒恨平霜，欲置其于死地，却为何偏偏选了一种毒性不大、且吩咐你下的剂量都是不多不少，仅仅只是让人昏迷而已？这无疑是虚张声势。

第三，本宫是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竟然会蠢到在自己宫里动手？这不是等着你来诬陷吗？”

飘然虽是徐徐道之，但是说了这么多字，也觉得有些口渴，幸好旁边吴嬷嬷很合时宜地又递了杯茶水过来，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一口喝了个干净。

这才有精力接着说道：“还请皇上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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