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里的少年9(3/4)

白欣欣挑的位置不但可以接近卡桑，连带着这边角落的三个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她正想思考着应该用什么借口好搭讪卡桑这种看过去高冷实则更冰冷的男子。

卡桑的年龄应该比她大很多，白欣欣猜想到。

哦，因为她竟然看到卡桑……眼角居然有一线皱纹！

卡桑余光里注意到有个女生似乎看了他很久，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去在意这些眼光的，他上班以来，一直都被女生窥看着，也有大方看的，不，应该说是他出生以来吧，反正他都已经习惯这些肤浅的眼光了。

但他感觉……这个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等他回看了一眼白欣欣，他终于找到了答案。

噢！原来这就是不一样……纯净的眼光就像涓涓小溪一样流淌过他的胸口，停在那里，婉转一下，忽然又动人地流转开去。那种感觉很像他听王菲的那首《流年》时的感觉：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需要酒？”他的嗓音真的很沧桑，比他眼里流露出来的还要沧桑好几分，让她有种忽然想要流泪的冲动，更有一种……一种想要深情一吻的荒诞感觉。

看着他从前台那端走过来，徐徐慢慢的，眼角看向她的时候还微微上翘，很像她小时候看的故事本里面的那只狡猾的老狐狸，嘴角带着危险的笑，而他手腕的罂粟花似乎在一朵一朵地开了，似花又渗着像血一样的红，走过来，近了，近了……她却忽然又惊慌失措却是转身落地就跑！

她头也不回，像是快要掉进狼穴深渊的白兔，却忽然惊慌失措地看见自己的处境，然后拼命挣扎，拼命使劲，使劲一蹬，然后逃出危险之地，逃离了这个用一个眼神就足以可以让她阵地全部沦陷的男人……

看着白兔不要命的逃跑背影，卡桑毫无理由地忽然笑了……笑容却是迷倒了面前的一大片，不过多久，他没有再停留在远处仿佛已经回到安全阵地正在小口小口啜酒的白兔身上，止下了笑容，又恢复了之前淡淡又冷冷的神情，继续手里的调酒动作去了。

《流年》的上面还有一句歌词他很喜欢：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白欣欣小口小口地啜着手里拿着的酒杯，细细地抿着，除了知道喉咙火辣辣的热之外，以及胃里传来阵阵灼伤的感觉外，她只知道此刻自己的心跳很厉害，很厉害，她都有些害怕，忍不住，又是频频抿了几口酒水，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穆辰他们没有上舞台，他醒来也没有注意刚刚白欣欣已经去了一趟前台，傻笑着在这角落里拉扯着可乐的吉他弦一下一下地弹着，半醉半清醒地弹弹唱唱，可乐和百事一听到熟悉的节奏便是忍不住抗住些许醉了的身体，一个拿着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筷子在对着无意识中被她排好看过去高高低低的玻璃酒杯敲击，另一个更可爱，直接两手拍掌……

穆辰说不上是醉了，但微微醉意还是有的，要不，他怎么会无意识搂上白欣欣的脖子，因为都是坐在沙发上，平时比他高一个头的白欣欣这回倒是被他轻轻松松地搂过，还一边傻傻地弹唱着：

男孩女孩的笑声

是年华的张扬

高高的芦苇蓝色的天空

锈色的护栏外

北风呼啸吹得正凉

半空中的纸风筝

却有梦

带着青春在飞扬

绿色的操场

落有飞机白色羽翼的缩影

想轻轻攒住

却发现

早已消失了半截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

“啦啦啦……”可乐和百事似乎已经醉得瘫倒在沙发两旁了，但还不忘闭着眼睛也给穆辰的曲子伴奏伴唱。

这……

白欣欣哭笑不得地看着穆辰搂着她的脖子把这曲子唱了一遍，还没有唱完，他便像要讨糖般的小孩孩子气地问她这歌怎么样。

忍不住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