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崩坏的铁拳(2/3)

纯粹只拥有斗魂，而没有其他特殊能力的人类战士在面对魔法师时，缺陷太过明显了，身为魔法师的一方完全可以利用各种各样的法术让战士措手不及。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同等实力下的魔法师总能在面对战士时占据上风的原因之一。

很明显，莱尔亚就是这种只拥有斗魂的人类战士。

莱尔亚再次将斗魂凝聚于拳甲上，他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阿特凡斯的实力在他之上。不过，如果莱尔亚在这里退缩了，那么他的家乡，以及剩下的那十多个城邦都会遭殃。

而就在莱尔亚准备发起攻击时，阿特凡斯突然开口说到，『我还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些人类宁可死去更多的同胞，都不愿意归顺，以换来持续的和平呢？』

在阿特凡斯的观念里，弱肉强食是天经地义的，弱者如果想要安全地活下去，除了永远将自己保护起来之外，便只能依附于强者，以一定的代价换来强者的守护。而所谓的种族大义，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天真的想法。他可以打着种族大义的旗号去挑起战争，但他绝对不会发自内心地将任何一个种族视为自己灵魂的归宿。

哪怕是已经统治了魔族一百年，他依然没有将魔族视为自己的归宿。

『那么，假如你的种族遭到了更强大的敌人的攻击，你会选择放弃你的同胞，顺从敌人吗？』莱尔亚没有回答阿特凡斯的话，而是这样反问道。

阿特凡斯早就预料到莱尔亚会反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在莱尔亚这样说时，他冷笑了一声。

『我绝对不会顺从我的敌人。』阿特凡斯完全不需要思索就能回答莱尔亚的话，因为他曾经对其他种族发起进攻时，就已经站在过其他种族的角度看待过这样的事，他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阿特凡斯顿了顿，紧接着又继续说到，『因为，我会让自己强大到不需要顺从任何人的地步，不管在我变强的途中，我需要做什么样事情。杀戮、背叛、算计，只要能够让我变得更强，我便不择手段。』

『我身为魔族的王，我自然要让魔族强大到不需要顺从任何种族来换取生存的权利，但我也可以这样跟你说，假如魔族里的任何一个人成为了我的累赘，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抛弃。』

『我很清楚我在其他人眼中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在我当初踏上这条黑暗道路时，我就做好了觉悟。我这样的存在永远不会得到宽恕，也永远不会得到救赎。』

在阿特凡斯的心目中，对自己最重要的必然只会是自己，只要自身的利益没有受到损害，那么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不顾一切，哪怕做出的事情肮脏无比吗？』莱尔亚不禁皱起了眉头。

阿特凡斯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莱尔亚叹了口气。他确实见过像阿特凡斯这样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个十足的恶人。但那些人往往自诩清高，总会有一套理论来为自己开脱。

但是，阿特凡斯却不一样。

阿特凡斯很清楚自己有多么肮脏，手段有多么血腥黑暗，他也知道自己的形象恐怖可憎。

清楚认识到自己的邪恶，但却依然要贯彻邪恶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既然这样，我就更应该击败你了……』莱尔亚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战意又高了一些。

『为了所谓的种族大义，为了所谓的家乡和同胞，你真的愿意舍弃你宝贵的生命吗？』阿特凡斯冷哼了一声，不仅仅是对莱尔亚“执迷不悟”的无奈，还有对无法拉拢莱尔亚归顺的惋惜。

『那么，就让你看看何谓力量吧……』

说着，阿特凡斯朝莱尔亚伸出了左手。

绷带脱落，【黑死之臂】显现了出来。

在看到【黑死之臂】的瞬间，莱尔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一丝畏惧，毕竟他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手臂。不过，莱尔亚现在只能专注于与阿特凡斯的战斗上。

他将所有的斗魂都释放了出来，凝聚在双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