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怀疑的根据(1/2)

捷尔任斯基就说了种种疑点。

上回列宁在第一次见到刘原，听到他说“一个月以后，请列宁同志千万别去米海尔松工厂发表演讲，有人要刺杀您”时，曾经说：“我一个月以后要做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当然，知道了刘原是个穿越者以后，这就不成为问题了。可是，后来建议列宁去米海尔松工厂演讲的正是斯维尔德洛夫，于是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到他身上了。

当然，单凭这点还不足以构成怀疑他的理由。但是，以下几条就非常可疑了：

——就在列宁遇刺的那天上午，彼得格勒肃反委员会主席伊塞乌里茨基遇刺身亡，按照常理，当一起惨案已经发生的情况下，俄共中央应该特别警惕，理应动用大量人员确保列宁安全，以防苏维埃最高领袖再遭不测，奇怪的是那天在米海尔松工厂的演讲列宁却在没有任何人陪护的情况下独自一人走进了集会现场，在这种杀机四伏的日子里，为什么列宁身边竟然没有一个警卫？

当时负责苏共领导人安全保卫工作的部门是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斯维尔德洛夫身为委员会的主席不仅全权负责安排警卫的工作，而且有权签发许可证和通行证，在这样一个危机重重的日子里，他却没有为列宁安排警卫，他的动机让人怀疑。当然，因为刘原的提醒，还是有警卫埋伏在了现场暗处，此事没有让斯维尔德洛夫知道。

根据1918年8月30日的《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通报》上的记载：

在米海尔松工厂集会后发生了刺杀列宁的事件——时值晚上7点30分。

这是斯维尔德洛夫亲自起草的公报，然而根据列宁司机的笔录，那天晚上列宁到达米海尔松工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集会持续了一个小时，列宁遇刺的时间应当是晚上11点左右，而那份公报发表的时间是晚上10点40分。难道斯维尔德洛夫早就知道会有针对列宁的刺杀案吗？

8月30日，列宁遭遇刺客后被紧急送回克里姆林宫，对外宣布接受治疗，斯维尔德洛夫马上要求人民委员会、党中央和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全都听他指挥，当天，肃反委员会主席捷尔任斯基被派往了彼得格勒，因此，对案件的所有侦讯工作也有斯维尔德洛夫全权负责，他当天就走进了列宁的办公室，坐在列宁的位置上，一边翻阅文件，一边对旁边的人说：没有列宁，我们也行。

捷尔任斯基说：“这不禁使我们想到：斯维尔德洛夫担任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也就是国家最高权力机构的一把手，其所掌握的实际权力在苏共内部仅次于列宁，一旦列宁遇害身亡，斯维尔德洛夫是最有可能登上最高权力宝座的。”刘原听得目瞪口呆。

捷尔任斯基又说：“自从怀疑他以后，我派人紧急秘密搜查了他的住所。结果，肃反委员会人员在那里找到一个私人保险箱，并有惊人的发现。这个保险柜里塞满了金条、宝石、重要文件和外币，此外，还有印着各种假名字的外国护照。他平时生活非常简朴，这样一位革命的苦行僧怎么会私藏如此之多的金银珠宝呢？于是我们就把他关起来审讯，但是他也是什么也不说。”

刘原一听：“外国护照？他是想万一事情败露就逃到外国去！那些金条、宝石和外币看样子也是外国给的，重要文件是他准备拿去给外国的。”他想了一下又说：“既然卡普兰和诺维科夫两个人不承认背后有人指使，那就干脆告诉他们斯维尔德洛夫已经被抓起来的消息，怎么样？”

捷尔任斯基说：“已经试过了。但是他们两个都说根本不认识斯维尔德洛夫，从没见过，哪怕给他们看斯维尔德洛夫的照片他们也还是说没见过。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

刘原说：“那倒有可能他们确实没有说谎，确实是自己就想刺杀列宁同志。但是，他们的想法不知道怎么被斯维尔德洛夫知道了，于是稀里糊涂地就被他当枪使。他们做各种各样准备的时候感觉非常顺利，自以为是运气好自己有本事，却不知道是斯维尔德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