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2/3)

最重要的是，就算她毒死了这家人，外面还有一村的人。

一旦她被抓住，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她，要么杀了她报仇，要么留着她，给另外的人做媳妇。毕竟，这村里多的是光棍。

她又想了许多脱困的办法，但都不可行。

无尽的绝望如海浪般涌来，铺天盖地，让她喘不上气来......

第二天，村子里一阵喧闹。

她靠近门边，从木门的缝隙处往外面看。

驼背的男人打开门。

“你要带我去哪？”

“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男人掐住她的手肘，将她拉住小黑屋。

外面的阳光很亮，女人不适应的眯了眯眼，被不耐烦的男人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生孩子不会，路都不会走？”站在院门等人的中年妇女骂道，她是一个颧骨高凸，两颊凹陷的瘦削女人。

她藏不住眼中的憎恶，索性低下头去，不说话。

那妇人见此，又不悦的骂了几句。

大山带她去看的是一场殴打，一整村人围观的男人对女人的殴打。

大树下，有个女人被吊起来，一个男人拿了一根棒球棍粗的木棍子打那女人的腿。

被打的女人凄厉的哭喊着，求饶着，咒骂着。

空地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男男女女，老人小孩，上到八十岁的拄拐杖的白胡子老人，下到还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小孩。

围了足有傻百十号人，但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甚至没有一个人脸上有不忍的表情。

阿树媳妇挤了过来，“姐，你也过来了？”

她喜欢大山媳妇身上干净的感觉，以前她上班的地方，女孩们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到了山里，她已经许久没见过这么好看，皮肤这么白，身材又这么好的女生了。

她隔三差五的跑去找大山媳妇说话，也不全是因为大山妈的请求，她自己也有点私心，她希望大山媳妇能留下来，这样，她就有伴了。

女人张了张嘴，艰难道，“那是......”

“是张芹。”阿树媳妇的脸上也没有同情，只有和村人一样的冷漠。

“怎么了？她不是才小产吗？”

“是才小产，本来该好好养着，尽快生孩子。昨晚她不知道发什么疯，半夜跑了出去，在玉米地里被抓回来的。”

“张芹老公气得不行，觉得管不住自家媳妇，在村人面前丢了脸，要打断张芹的腿，让她以后都跑不了。”

她往身边一直钳着她的大山看了一眼，大山一脸恶意的看着她。

杀鸡儆猴！

这是在告诫她，若是再不听话，打断腿就是她的结局！

想到这层，女人整个人就像掉入了万年冰窟，冻得她骨头都在发冷。

张芹最后是被拖回去的，血留了一地，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第二天便发了高烧，病了一周。

病好了之后，她就变乖了。按时吃饭，不吵不闹，甚至会开始打扫院子，给家里的牲畜喂食。

大山留意了她近一个月，见她确实安分了，偶尔会带着她去村里。

又一个月过去，她不用再睡小黑屋了。

从小黑屋出来，她更加听话了。大山下地干活，她也下地，俨然一副死心塌地，夫唱妇随的样子。

这一天，要出门的时候，她站在屋檐下对大山说，“大山哥，我想吃猪肉。”

“好，等村里有人杀猪了，就给你买。”

“我想吃小猪肉，嫩。”女人指着院子里的几只小猪，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男人的眼。

男人有些为难。

“我想吃，现在就要。”女人催促了下。

大山的脸上出现一丝恍惚的神情，“好。”

他竟转身去拿了把刀，摁住小猪的后腿，刀子刺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小猪后腿蹬了几下，不动了。

女人脸上稍微出现放松的神情，她仔细的打量下那男人的神情，轻轻吐出一句话，“带我下山，现在就要。”

男人的脸上浮现做梦一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