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人比人，气死人(1/2)

正厅中所有人坐定，女婢小厮们便将瓜果零嘴糕点等一样样摆上，在严婆一张巧嘴周旋下，气氛缓和了不少。

其实两人的生辰八字、家境底细等早已由严婆做媒传达过了。这次只要当事人点头，卫家便会择日送大礼来上门提亲。可此时此刻，红娘和卫司真却都坐在那里低头不语，一个满腹心事，另一个心不在焉。

二夫人心中在意红娘一开始的失态，恐怕她再做出什么不合体的举动，见此刻她老实，便主动对卫司真搭话。

“说起来，我们晏玉今年也开始接手铺里的生意了，虽然他父亲手把手教了很多，到底许多事情顾虑不周。我听闻卫郎也是自二十岁起接手家业，至今已近五年了，生意打理得蒸蒸日上。还请你时常过来指导晏玉啊。”

二夫人语调温柔，说的话也很是亲近，谁成想卫司真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冷冰冰一句：“没有什么经验可供分享，运气好罢了。”便结束了话题。

一旁的卫夫人见儿子这么冷淡，面色有些不好看，却也没说他什么。她转头对二夫人微笑解释道：“我这个儿子啊，许是吉人天相，自出生家里生意便一直顺风顺水，实在不用多操心些什么。他现在也只是挂个掌柜的名，不管许多事。”

二夫人又问：“那卫郎平时可有爱好做的事？”

“无甚特别，不过与芸芸众人相同而已。”卫司真答。

“那闲时喜欢到何处散心？”二夫人不气不馁，再次热情问道。

卫司真顿了一顿，沉声道：“蹴鞠场。”

见总算问出点东西来，二夫人连连点头，正待细问，卫夫人却截住了话头，说道：“我这儿子从小便疏于教育，说话做事也确实有逊风度，今天真是让夫人和娘子见笑了。”

卫夫人这话说得不给自己儿子留情面，在场众人都有些惊讶。二夫人忙摆手道：“您说笑了，卫郎很是得体。”

红娘再度看向卫司真。在她的印象中，卫司正是个最伶牙俐齿的人，尤其擅长撩拨哄慰女人。如今被亲娘当着这么多人说这样的话，这卫司真却仍面不改色，如一尊石佛般坐在那里眼睛都不眨，神游天外。

总觉得这对母子之间有点什么问题……

“我这儿子不擅言辞，如果红娘有什么想知道的，但问无妨。”卫夫人忽然主动对红娘道。

红娘暗想，这不正是一个试探他的好机会。凭着自己对卫司正一年的了解，足够戳中他的一些软肋与痛点，如果眼前人就是卫司正，那必然能逼出他几分本性来。既然是卫夫人主动发问，自己就可以循序渐进地发挥了。

卫司真也看向红娘，脸色虽然平静，目光里却带了些探究。刚见到他时，红娘的表现太过异样了，他也好奇，自己究竟在何处做了些什么，竟然让这么相貌出众的小娘子对他印象深刻。

只是，红娘脱口而出的第一个问题，出乎了在座所有人的意料：

“红娘好奇，卫郎相貌如此出众，为何到了二十五岁还未娶亲？可是对女方有什么特殊要求？”

“相……相貌出众？”卫司真听了这话，瞪圆了双眼，连自己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当场便有褚家的小厮不小心笑出了声，被香兰拉到门外一通训斥，但众人脸上皆有忍俊不禁之色，看得红娘是一头雾水。

要知道，卫司正一直以来都是a大男神级的人物，即使穿上宋朝的衣袍，在红娘的审美看来也属相貌堂堂，实在不知问题何在。

卫夫人脸色和蔼，对红娘打趣道：“小娘子若真这么认为，那可是琤儿的福气了。不过真正的美男子，还要数褚郎这样的。许是你看惯了这开封城相貌第一的人物，乍一看琤儿新鲜罢了。”

确实，晏玉和卫司真完全是相反的长相：一个如润玉般剔透，一个如檀木般厚实；一个轻盈飘逸，一个强壮结实；一个像夏夜的皓月，一个像冬日的松柏……放在一千年后来打比方，一个是现象级小鲜肉，一个是型男派。

红娘不是很懂大家的笑点，只猛然想起前几日严婆曾提到“卫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