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性善性恶(2/3)

玲珑将脸憋得通红，急忙大声道：“对！就是这样，所以欲本身没错，因为这个断定人性本恶才是大错特错。而且沐小姐之前说礼的作用是教导人们向善，如果人性中本没有善因那又如何能够生出善？”

她说得又急又快，只略略停了一下又飞快地说道：

“孟子曰：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

又说了一长串玲珑才停下狠狠地吸了口气，有点喘。

周围的弟子看她这样，一时间有点愣，公孙先生怎么突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突如其来的气势，瞬间就把子曦师妹压下去了。

子聪看着旁边笑得一脸狡黠的三师公没说话，没想到三师公竟然是这样的三师公。等到刻漏中的水完全流尽，他才抬头扬声道：“时间到！”

伏念站起来朝旁边的张良看了一眼，还没开口说话，就见玲珑一副非常累的样子：“这局是我输了。”

玲珑说得口干舌燥，现在非常想喝水。

伏念沉吟片刻，其实第二局严格来说并不算子曦赢了，只是这一局公孙先生虽然后来发力，却依旧迟了一些。但是见她爽快认输，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点头。

“那这场比试就算是子曦胜。”

“恭喜子曦师妹呀。”人群中沉默了一瞬，有人率先出来大声道。

“子曦师妹果真是桑海第一才女，今日确实教我们开了眼界。”

一时间都向沐云曦道贺，不过众人这才看见沐云曦一副摇摇欲坠，仿佛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里都不由得纳闷，子曦师妹这模样怎么好像输的人是她似的呢？

这时沐云曦忽然站起来，穿过人群到张良面前，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三师公，我有话想对你说。”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直觉有什么不对劲，一时间都很后悔今日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凑热闹，这时都装聋作哑，不知道要不要立马出去。

玲珑看着两人，一时间站着没动，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你傻站着干什么呢？还不上去看看。”

玲珑回头，惊讶道：“赵姨，您怎么来了？”

说起这个赵姨又是一阵生气，还不是她回去后才发现这丫头竟然给自己包裹里放了那么多银钱，她午饭都没顾上吃就赶紧又回来了，结果正好碰上大雨，就在前院躲了一会儿。刚来就看见这两人正辩论到紧要关头。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先别管我了，你快过去！”

在周围眼光各异看着张良和沐云曦时，伏念起身咳嗽两声，厉声道：“你们还围在这里做什么？下午的马术课不用上了？”

周围的弟子这才如获大赦：“是！”

接着急慌慌退了出去。

颜路走到还呆愣着的天明少羽旁边，咳嗽了一声，少羽赶紧拉着天明往外走。

房间内只剩下三个人，玲珑走上前去，沐云曦却没看她。

“为什么？”沐云曦觉得不死心，眼泪氤氲在眼中，要落不落的，看着我见犹怜。

玲珑看看张良又看看沐云曦，准备去旁边等张良，却被张良一把拉住，她怔了一下，停下来。

“为什么是她？”沐云曦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人？她明明记得公孙玲珑不是这样的。

玲珑没说话，她其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她。

“走吧。”张良没有回答，转头朝玲珑说道。

“嗯……”玲珑看了一眼沐云曦，转身离开，她现在非常想喝水。

“你根本就不是公孙玲珑！”沐云曦忽然朝着两人大喊道。

玲珑回头。

沐云曦双眼通红：“公孙玲珑根本不是你这样的！”

公孙玲珑明明，明明就......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玲珑看着沐云曦，突然有点疑惑，就算沐云曦也来自于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