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际会(15)(2/3)
输赢,这其中竟是南门信仰失败的颜面,亦是士可杀不可辱的生死较量。瞧着眼前的一切,这便是何进与胡道都想要的,然而面对倾巢而来的纵横门,南门撤则输的更惨,不撤侧为信仰而背水一战,胜算不大。然而南门的文书中,早在数年前樊昭陵便向朝廷上过奏报,武道似乎在密谋着谋反之举。但时值太宗朝与当今圣上皇位接替的时期中,这封密报并未引起朝廷的重视。即便唐玉接手南门,即便他胡道接手南门,似乎都没有再提起,现在想来,文人的自高自大确实害人不浅。一个比大宋皇朝更为悠久的武道七宗,他的潜力是无法估量的。这一刻,无论南门如何调整,南门的败局都成了定局。胡道不禁纵声大笑,竟是失望亦有不甘,多好的南门,多麽强壮的南门,但他还是无法胜过武道,如果东南两门联手,又何惧与武道?但东门真的可以强过南门吗?两门联手,必定争功夺利,到时反而得不偿失,想到这一切,那该有多麽的苦涩。明明有力量,偏偏无法打倒敌人,这样的对决,他的胜利又在何处?朝中寇相已辞官,朝中没了支柱,即便纵横门不来,南门还能支撑多久?越想越是苦涩,越想越是不甘,越做越是困难重重,每一步的跨越高兴的同时,伴随着又是新的困难。原本对于这个不惧一切而坚持的目标,如果它本身便不可实现,这样的坚持又该如何看待?偏偏这看似简单,并非不可实现的目标此刻竟是如此遥远,如此的虚幻和凄凉。为了这个目标,他义无反顾的残害同仁,义无反顾的清洗南门,前后加起来泱泱万众,这是多大的罪孽?原本他以为能有今日的南门,便有胜利的曙光,但当这一切成真,却是如此的虚幻,不堪一击,南门败了,引为后盾的官军成为了敌人,南门还剩下甚麽?监门被抓,胡道又该如何坚持?猛然间,胡道但觉心头一苦,口溢朱红,骤喷丈远,身躯恍惚间仰躺在圆椅上。南门一任门主竟然就这样败了,轰然间诸众围在胡道案前疾声呼唤,危机在前的南门怎可在此时群龙无首。
骤然南门大营外,一句阿弥陀佛震惊寰宇,慈祥而沧桑的声劲,念出的已不再是一句佛家术语。接着“逍遥非儒,万律不失,其心所成,何惧天威。”几句话犹如天籁之音,点醒心中那不曾磨灭的一点清明,胡道亦是浑身一震,快步出营。迎风中张玉依傲然卓立,风姿飒爽之形散发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存在。身旁一慈祥老僧静静端立,正是武道七宗之首禅宗泰斗,当今少林寺主事汾阳善昭禅师。即便知晓师尊的影响力,但能请得汾阳禅师下山,这是何等的殊荣?虽是初见,但那沉郁深邃,行识渊博的形神,虽是年老,却不失锵锵内蕴,与众不同的高深气韵令人由衷敬服,不敢生亵渎之心。
胡道当先拜倒参见,张玉依不愿受夫礼,撇开身去。汾阳善诏见胡道一拜倒,南门诸宗司,领头皆跟着拜倒。汾阳善昭已知南门境遇,拜倒还礼,应道:“老衲不过一世凡夫,不敢有受诸位施主之礼,老衲竟来,自是不寻而至,可见可识,能为众生着力,老衲便有慰了。”汾阳禅师熟悉天下佛学,学识广阔,那是太宗皇帝都敬重的人,南门熟教人伦自是不敢有违。汾阳善诏只身前来,即便只是他一人,对于南门来说,至少他可以代表禅宗。即便如此,对于武道七宗来说这是不可忽略的抉择。诸众在赞叹汾阳禅师德行高尚的同时,胡道当先起身,上前请扶汾阳禅师,言道:“晚辈愚钝,禅师真乃菩萨下凡矣。”汾阳禅师受礼,却道:“老衲竟来不敢有礼,自此当去,自当尽心尽力,不敢怠慢。”胡道正欲拜倒再谢却罢了,只是深深一揖。汾阳禅师转身前行,竟不再回头,南门诸众但见禅师如此气度均佩服不已。而凝视着这个女子,胡道有了一丝疑惑,他聚集南门难道她一早便料到了?
瞧见了胡道的疑虑,张玉依幽幽叹道:“或许这便是缘分吧。”胡道不禁苦笑,转身看向诸众,问道:“我错了吗?”诸众皆黯然,官军竟然攻击南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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