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 孙乾西行记4(1/2)

只不过，这一路上行来，孙乾和任嘏却得到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在孙乾眼里，益州各郡县处处都有不同之处。

虽然他们遇到的大多数百姓，还都免不了是面有菜色的样子——这就是出自任嘏的评点，但是，孙乾能够看得出，这里的百姓几乎各个都是眼中带着‘生气’，孙乾所说的‘生气’，任嘏并不是太理解，实际上不是因为什么而愤怒的那个‘生气’，而是生灵之气。

所谓的面有菜色，菜色指的是人类因为长时间食素而造成营养不良所形成欠好的脸色；面有菜色，被描述成为一个人因饥饿而显得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个词在《礼记》和《荀子》中都有用到，之后，最著名的一个例子，却是出自一个东吴使者之口。

原本的历史上，东吴使者薛珝于永安三年，到蜀国买马，回国后向吴国皇帝孙休禀报蜀国施政得失，说蜀汉百姓皆‘面有菜色’的说辞，当然，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而已，就如同现在孙乾身边的任嘏所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在当时，薛珝也许是想要利用这个说法，说明蜀汉国小力弱还屡兴军旅，造成国力下降，百姓疾苦，来劝谏孙权不要再妄兴兵了。

而薛珝这次出使蜀汉的时间，距离诸葛亮过世的时间，早就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年了。

三国演义中提到的姜维九伐中原，只是文学作品中的一种夸大其词的描述而已，事实上，姜维一生中北伐十一次，而实际上，诸葛亮指定的两个继承人——蒋琬和费祎，在诸葛亮死后，一直压制姜维出兵北伐的规模，每一次只给他不超过一万的军队，故此，只有在延熙十六年，费祎被刺客刺死之后，他才能如愿掌权蜀国的军权，大举出兵北伐。

换金侯常用来形容金珏治下百姓的一句话——‘那就是那里的百姓虽然日子暂时过得并不算是太富足，但是，他们的眼神里却都充满了希望，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向往。

以前，很多人都不了解金侯说出这番话的意思，毕竟，金侯被金珏送回到徐州的时候，金侯才刚刚带兵进入蜀中不超过半年的时间，在其他人眼里，特别是王修这样老于事故、当了很长时间地方官的人眼中，金侯的形容实在是有太多夸大其词的地方了。

可现如今，孙乾真正进入到荆州，眼中所看的一切，不正是当初金侯口中所描述出来的的那副场景吗？

而孙乾和任嘏很快就发现，金珏治下的益州，不仅仅只是对郡县一级的官府，就算是对乡、里、亭汉代这三个最基层的政务机构，也管控得非常严格。

金珏在益州实施了一种叫做‘光荣军团’的政策。

孙乾和任嘏经过侧面了解之后，心里面全都不得不为金珏首先发明的这种政策叹服不已，不过，这种放在任嘏口中，金珏的这种‘光荣军团’政策就是一种变相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在用自己强大的武力压制益州的士人，压制益州的百姓。

那这个在益州被金珏大力推广、被孙乾如此推崇、去又被任嘏大力抨击的、被称为‘光荣军团’的新政的具体内容究竟是什么呢？

所谓光荣军团，指的只是当初被那些别部司马们从蜀郡、键为郡和广汉郡各个乡里用田地招募到的屯田兵，在围城的过程中，因为需要大量的劳力，故此，其中一部分其实并没有真正被金珏使唤去当屯田兵，而是去当了工程兵，主要就是在成都城外围两箭之地外挖掘壕沟，修建简单的防御工事。

甚至于，其中一部分还主动参与到了长围的防御战当中。

而这些主动参与到修筑长围围困成都城时，所发生的防御战的蜀中士兵，只要是在战争中活下来的，哪怕因为战斗而造成了永久性残疾的蜀兵，在刘璋投降之后，金珏专门派人将他们进行了一番系统教导之后，便根据每个人的成绩，将他们派到三巴和三蜀这六郡下面的乡里亭。

在乡里，担任游缴和有秩，在汉代，一个乡里有三个县令任命的小官，除了前两个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乡三老，顾名思义，能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