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霸王条款(2/2)

而这个时候我还是沉浸在哪个眼神中，那个冷漠是认真的。总感觉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怦的声音吸引了视线，害怕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胡子男就蹲在旁边。

走过去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尸骨还保存的完好。虽然变成了干尸，那少了的半张脸让人恶心。眼熟吐出黑黝黝的一个大洞，两只手抱着一个盒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身上居然没有一针一线。难怪是赤裸的没穿衣服，生前就没穿。

不想再看，感觉胃里翻腾的厉害。还是想吐，手腕被紧紧的捏着，对上了胡子男的眼睛。黝黑深不见底，“你…太没用了，遇事就躲，说不行。帅锅，你他娘的…是真没用。”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手腕被甩开。胡子男已经不看帅锅了，还是撼动了心脏，是没用，攥紧了拳头。过去只是没人说，现在只是没人庇护，人家说的大实话。这二十多年过的，除了浑浑噩噩，说句实在话。

父母出国没有带我去，奶奶一直保护我过的开心。从未要求过做什么，可奶奶也离开了。而我还是这个样子，一点没有变，不是奶奶的坚持我不会回来。可能说出去没人信，活了二十多年，一个发小那么铁的哥们，朋友。一个也没有，从未主动的去做一件事情，也从未坚持过。不能理解胡子男为什么这么做，直觉上又很他娘的认同，莫名的认同。

“接下来做什么？”我问。

“搭把手。”

迈出第一步，连带棺材里布包起来干尸。整个抬出来，心跳到了嗓子眼，胡子男没解释干什么，总觉得他会突然跳起来的不安。没成想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被带回了奶奶的家里。惊讶的还不只是这个，还放置在院子的正中央，四周铜钱红线布下阵法。

然后转身进了房间，胡子男拿出来的东西居然是针线包上面穿着红线。还有一套看起来是衣服，说衣服，不过就是一件长袍长裤。那完全就是清朝后期的服装，都不符合这个时代。

我还没有张嘴，衣服就塞进了怀里。然后我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指了指中央的干尸，“可别说，你让我给他穿衣服？”

“不想干啊，行。那你给他缝脸。”胡子男夺过了我怀里的衣服，针线包塞我的手里。连带的还有一个盒子，这个盒子就是那个时候带出来的那个，想看就打开了。

然后下一秒理解了胡子男的意思，另外的半张脸。缝脸，这什么鬼，抢过了他怀里的衣服，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穿衣服。”开什么玩笑，腿都在打颤了。

看熟练的程度，他不是第一次做。相当的熟练，我这刚刚套好裤子鞋子，他那边就结束，搞得不得不面对，诡异的脸穿上长衫，结束后一蹦三尺远。一张脸，两个黑黝黝空洞的眼睛，斜着红线缝的脸。

再看胡子男，人已经不见了。居然又跑到床上睡觉去了，再次重申我是个普通人，再不问，那就不是人了。答应了工作自然也没想过现在就跑，什么也没搞清楚。

“你不觉得，有什么没跟我说的？”我问。

“这是你们家欠的，而我倒霉催的。他娘的是被你们家拉来当炮灰的，至于还债。问你们爸妈，这是交易，他们享受的越多，你的罪过越大，因果循环。”

懵，除了一脸懵。我是真的找不到什么接话的岔了，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不过也完全的他娘的没道理，居然还跟那对一出生就扔了孩子的父母有关系。还是给他们还债，会信，还真的是就有鬼了。

“换个理由。”我说。

“换个屁，说的都是大实话。想知道就干，自然什么都明白了。”胡子男一个翻身彻底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