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2/3)

“国师，许久未见，可还安好？”莫凡笑着寒暄到。说完也不等回应，带着苏眉径直坐在炭盆前烤起火来，哪有半点威严的帝王之相。

国师和苏眉倒是习惯的很，苏眉端起茶，抿了一口：“国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品味特别。寒冬腊月品‘青萝茶’，倒是愈加沁人心脾了。”

国师撩起衣袖，又添了一把木料，“这茶冬日里饮清心明目，在下是个不怕冷的，倒是忘了给陛下和娘娘另备些旁的。”

苏眉摇了摇头，又抿了一口呼出一口浊气，通体生出清新之感。

“陛下登基已两年有余。此次在下从北面一路行来，百姓安居乐业，一派欣欣向荣之象。北线边境两州的雪灾虽然比往年严重，但朝廷赈灾的官员临近年关也不曾懈怠，想来两州百姓能过个安稳的年了。

现在的越国，比之三年前，已是另一番模样。陛下勤政爱民，是百姓之幸。”国师缓缓将所见所闻说来，心中甚是欣慰。

莫凡闻言拍掌大笑：“武有秦啸，文有两相，哪要朕出什么力。越国初定之时，减免了三年苛捐杂税，百姓自然能安居乐业。倒是国库空虚，朕正愁着呢。好在有秦啸在，把梁国压的死死的，不然朕可没那么多军饷给他。”

闻言，国师挑了挑眉，“可我听说秦将军近些日子不大上朝了？”

“可不是，连三军虎符都送回来两次了。”说起这事儿，他不由得有些无奈。“他没说原因，可朕也能猜到几分。

武将坐拥兵权，又受百姓爱戴。自古帝王能忍一时，忍不了一世，卸磨杀驴的比比皆是。他此时急流勇退，是不想我们的兄弟情分也在王权纷争中变了质。”

他端起茶一饮而尽，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朕不能保证莫家后人如何，但至少能保证朕和莫屹宸有生之年不会对秦家猜疑。”

国师给他杯子里满上，状似无心的说道：“依在下愚见，陛下不如就收了虎符。”

闻言，莫凡着实怔了一下。

国师继续说道：“陛下收了虎符，是让秦将军放心。可兵权却不收，镇国大将军依然节制三军。将军是越国的将军，军队是越国的军队。三军虎符在陛下手里还是在秦将军手里又有什么分别。

至于这不上朝嘛，不妨过些日子让御史参他几本。陛下再多派些事儿给他，不愁他不来。至于其他的，倒也不必说破。秦将军是聪明人，日子久了自然会懂。”

“甚好，甚好！”他连声说道，眸光频闪，似乎迫不及待的要“收拾”秦啸。

见他这般模样，国师轻笑，转头与苏眉说起话来：“此番见面，娘娘眉宇间似有愁绪，是有烦心之事吗？”

“不瞒国师，是有一件。去年怀着孩子时，身边老人都说是个女孩。本宫也满怀期待，早早备好了女孩的衣物。生下孩子后，嬷嬷竟说是个男孩，陛下与本宫都有些错愕。

虽然也十分喜欢鹤轩，但更想要个女孩。只是本宫年纪不小了，也不知还有没有希望再添个小公主。”苏眉隐隐带着些期待。

国师似乎早知苏眉所求，却良久没有说话。他起身踱了几步，走到木栏边，面对着湖景似看非看。

“二皇子出生那日，在下为陛下算了一卦，陛下此生子女缘分已尽。娘娘已育有两位皇子，对莫家皇室已有交代，请勿再执着于小公主了。”

苏眉难掩失望之色，不自觉的叹息了一声。莫凡握住她的手，轻拍着安慰她。

“不过，很快有位女婴将出生，或许能弥补些娘娘的遗憾。”他自怀中掏出两个锦囊，分别递给帝后二人。

“此女的生辰八字已封在锦囊中，她会出生在天子近臣的家中。”国师说道。

“当日太子出生，在下为他算了一卦，是帝王之相。而当年劝陛下推翻齐国，固然是顺应民意，但亦有卦象相佐。”

“近日在北线，在下又为越国卜了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