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非诏不得出(1/3)

韶华亭中，晔贵妃和柳皇后相对而坐。

晔贵妃抬手，将柳皇后浅尝一口的杯盏，重又添满，表情中竟是看不出半分不妥。柳皇后一双狐媚眼，满是不屑地瞥了瞥，讥笑着开口，“妹妹呀～你我二人，素来没有什么交道，今日你特意遣人唤我前来，又屏退左右，不会只是喝杯酒，赏赏花，这么简单吧？”

晔贵妃恭敬地将面前的糕点，悉数往柳皇后的方向推了推，柔声道：“姐姐身为六宫之主，素日里难得有个清闲的时刻。今日妹妹见这园子里的花，开得正艳，就想着能与姐姐一同欣赏一二。一来这良辰美景需得人来欣赏才是，二来也是想着给姐姐一个偷闲的借口，好让姐姐歇息片刻。还是要多谢姐姐赏脸前来呢。妹妹这厢有礼了。。。”

柳皇后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送入口中，软糯香甜，满口芳香四溢，她不禁酸酸地开口道：“瞧瞧妹妹这赏花惜花的性情，就连这宫中的糕点也是以花入膳，精致非常，难怪妹妹可以一直盛宠有加呢。姐姐我，是要向妹妹多多讨教才是。”

晔贵妃掩嘴轻笑，“姐姐又在取笑妹妹了不是？我哪里会有那等雅兴。不过是因为一位故人罢了。不知姐姐觉得这桂花糕配上这桂花的酒酿，滋味如何呢？”

“确实甚好，我亦心醉。。。只是不知妹妹口中的故人，是哪一位呢？姐姐可曾认识？还请妹妹详细道来。”柳皇后把眼神从院落中收回，直直瞧向了坐在对面的晔贵妃。

这晔贵妃出身寒门，脾性向来温婉。当年她进宫为采女之时，恰逢皇后临盆在即，无暇兼顾其他。待到公主满月，皇后想要清理后宫时，她已经变成了晔婕妤，独得皇上恩宠，可见心思一般。只是这些年，皇上对她一直悉心照料，皇后不好轻易下手，且她一直在宫闱之中进退有度，柳皇后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留下了她。此刻，听着她话中有话，似是而非，柳皇后的眼睛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杀气。。。

晔贵妃看了柳皇后一眼，全当看不懂那眼中的戾气，接着开口道：“说起这位故人，姐姐不仅认识，还很是相熟呢！呵呵。。。姐姐且看这园中的桂花，开得甚好。姐姐可知，桂花若是入膳，芳香四溢且福寿绵长。若是用桂花来入药，更是有化痰止咳、温胃养颜之功效呢。哪怕只是将落花收起，做个简单的香囊，也可以让人心情大好，增进房事。。。想来，正是因为这等奇效，当年的李妈妈才会给未出生的孩子，取了桂花的名字吧。。。”

晔贵妃说的轻描淡写，可是一直听着的柳皇后，此刻却真真地如临大敌。她将手中的桂花糕捏得粉碎，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半晌后面露凶光地说道：“你想怎么样？”

“哎呦～姐姐，你这可是折煞妹妹了。您生来便是皇后的命格，做不成那合耀国的，便做这暮犹国的。即使暮犹国的皇后不成，您也可以跑去那蛮夷之地的叱罗族，想必也大有光景呢！如妹妹这般命如蝼蚁之人，不过想讨个安生罢了。。。”晔贵妃的脸，越笑越迷媚，哪里还有温婉贤良的半分模样。

刚才还狰狞狂妄的柳皇后，此刻只剩下面如死灰了。她苦心隐藏了十四年的秘密，没想到被这晔贵妃一语道破！柳皇后拍案而起，厉声道：“你个贱·人，不要觉得有了陛下的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宫告诉你！只要有我柳含柔活着的一天，我就永远是压你一头的暮犹国皇后！！！之前不过是看你，一向知分寸，才留你一条狗命，今日看来，本宫是留你不得了！这都是你自找的！！！”

眼看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晔贵妃也不怕撕破了脸皮，站起来大声吼道：“你柳含柔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我暮犹国的皇后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后宫的嫔妃，但凡得宠点的，不是身染恶疾就是突然得了什么发狂之症。这还不得多亏了你这位，温良贤淑的皇后吗！还有那无数个午夜徘徊在宫殿门外的婴灵们，一个个还不是惨死在他们的嫡母柳皇后的手上吗？难道你做了这些下作的事情，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