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到北冥(2/2)

“惜，逝水匆匆，岁月催人老。

误入尘惘三十年，惹那尘埃。

看似悠哉，其中苦楚，更与和人说？

唯能把酒向天言。”

“言儿，你可知道，师傅年岁不多了？若是师傅走了，这万器宗的担子便只能由你一人扛起。你说着九十二年，就你这种态度能练到什么境界？奇人？还是与你师傅这般白过了千年岁月滞留于道人之境？哈哈......”言罢，任苍雄再次哈哈大笑，起身，便回过头站在窗边看着大街上的熙熙攘攘，也不顾顾无言什么反应。

而地上的顾无言哪里不知道师傅口中的那个孩子便是他呀。

且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言。单单师傅将其从死人堆中带出，抚养了十九年，而且将万器宗未来交与他手中，再造之恩倾其一生亦无法报答。

而今日，师傅因为这点小事（至少顾无言认为这是小事）大发雷霆。可能就是因为他的举动触动了师傅当年的某些情绪。可能，当年的任苍雄便是如此，直至师公仙去后，修为比历代万器宗掌门都低。

再者，便是如今天下纷乱之象已呈。天下人口中传言万器宗手中有窥视天机的法门并非无的放矢。确有此事。

但是，并不是很准确，只是能确定大略方位。

不久前，师傅以窥天之法算的天下大乱之象，从那日起，师傅便开始变了。没有原来那种傲看苍生的性子了......

先是四处打探神兵的下落，以求从中一试，看可否让晚期法门有所进境，随即便出现了争夺魔戟试吴戈之事，再者便是不惜得罪洪霸天，欲争幻魂果。如此种种，多不胜数。

想到此处，顾无言不禁抬首，看了看窗口处孑立的身影，恍然间觉得这道身影不知在何时已经瘦小了很多。再也与少时那个及其安稳的避风港相比较了！

随即，其人心下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好生练武，撑起万器宗，撑起这照料他近二十载的师傅。并且要用尽一切方法，助师傅进境、延长寿元！”

想着，顾无言起身，走到任苍雄身后，屈膝，拜道“师傅。言儿知错了这时最后一次，言儿日后必然加倍努力，不负师傅的期望。”其声甚为坚决，掷地有声，还带着几分哽咽。然后将头贴于地面，不再抬起。

良久，任苍雄回身将他扶起，淡淡道了声“吃饭去吧。”便将其人撵出屋子。

而顾无言则顺手将房门关上，心下极为沉重。

不想，在门关紧的那一刹那，屋里传来任苍雄苍老的声音：“以后，人多的时候别叫老头子。”

而听得此言的顾无言眼前却是有原先的哀怨变得明朗，回复了原先玩世不恭的表情，兴匆匆地下楼吃饭去。

“哎......”屋中任苍雄自顾自叹了一声，便闭目开始打坐。

一月后。

北冥大地上。

自小于天南见惯十万大山的莫无辰，何时见过冰天雪地里一片无际的广阔。而其中，仅仅夹杂着极少的穷山峻岭。大多被势力较大的宗派所占据。而三圣山最东的天圣山则被天圣门所占，开了山门，广招北冥门徒。

“柴师弟，快看那，就是长得像如玉的那座山，便是我们山门的所在。”却是陆师兄安奈不住心中的欣喜，开始为头一次回山门的柴翰风做起向导。

“哦哦。”柴翰风开口回了两声，便自顾自环视周边陌生的一切。

突然，耳边传来周古方的声音“哈哈，转眼便过去一月了，还真是快呀。不过，这次虽说没得到魔戟，但是我天圣门却是得了比魔戟更好的宝物哈！”说吧，难掩心中的喜悦，眼光不住瞥向柴翰风处。

而一边的天圣门人亦三言两口得议论此事，大多是猜测回门之后，门内前辈回如何安排柴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