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十年(二)(1/3)
金猿抓耳挠腮,歪头歪脑思索一阵,随即跃至树上,取来一只酒葫芦,再落至花难肩上。
花难眼前一亮,一把将酒葫芦抢来,拔去口盖,一股浓郁的酒香便弥漫开来,花难深深呼吸一口气,笑道:“就你鬼点子多,竟然藏在树上,害怕我独吞了这壶酒不成?”
金猿吱吱又叫,实在不满花难所言。
酒已到手,花难才不理他,提壶仰首,正待狂饮一大口。
正当此时,忽而风起,花难但觉手中一轻,当即暗道不妙,低头瞧去,手中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酒葫芦的影子。
一壶香飘四溢的美酒,愣是一滴也没入口,花难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大喝道:“狰大仙!”
“嘿嘿。”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但见一只狰兽在一旁盘桓,嘴里叼着那只酒葫芦。
“狰大仙,你也忒不厚道,次次从我手中抢酒喝,若是被我师尊知道了,定要将你丢到湖里去。”花难忿忿道。
狰兽摇头晃脑,向花难走来,倏尔化作一个锦袍中年,唇边留了两撇八字胡须,样貌既有威严,又带一丝狡黠。
“你师尊便是知道,也是将你丢到湖里去,与我何干?”狰兽将酒葫芦提在手中,一脸不屑。
花难听闻此言,脖子猛然一缩,似乎有些惧怕。
原来苏唐在岛上开了一处山洞,以作酒窖之用,其中储有上百坛好酒,皆是苏唐取岛上各类灵虫灵果,以密法酿制而成,又以“缥缈仙力”设下阵界,上百坛酒便随四季时令变化,盈四极之力,每逢春分、夏至、秋分、冬至之日,苏唐皆取来上等好酒一壶,让花难饮下,可助仙力修行。
每次只饮一壶,便已达花难极限,但凡多饮一杯,仙力也无增长变化,但花难初尝此酒,便无法自拔,纵是为酬口腹之欲,也恨不得饮得烂醉不复醒。
故这十年以来,花难闲时,与金猿翻山穿林,到处玩耍,每月初时便驱使金猿前往酒窖窃一葫芦酒,畅快醉饮。
只不过好景不长,直到次月窃酒之时,狰兽闻着酒香寻来,轻而易举便从花难手中夺来酒葫芦,且放言称,一炷香内,花难若是能取下他一丝头发,便将酒葫芦奉还。
花难自然不允,但狰兽道行通天,无可奈何之下,花难只得硬着头皮与狰兽切磋,当时花难方将《缥缈经》第一重天练成,哪里会是狰兽对手,结果自然可想而知,莫说是一丝头发,便是狰兽的一角,花难也无法触及,于是狰兽将花难狠狠揍了一顿之后,便将酒葫芦喝了大半,只将酒水所剩无几的葫芦还给花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了次日,苏唐得知此事,又将花难丢进湖中反省,并以无上冰寒仙力将湖水冰封,直冻得花难苦不堪言。
至此之后,花难修行愈加勤奋,每至月初,有时甚至夜深人静之时,仍是窃酒来喝,但无一例外,皆被狰兽寻来,花难全无一场胜绩,被狠揍一顿之后,不是被苏唐冰封在湖中,便是被丢进丹炉里,受尽火焚之苦。
直至后来,花难窃酒,已不为酬口腹之欲,而是为与狰兽一较高下,只是败绩难改,更难逃冰封火焚的惩罚。
虽说这冰封寒湖,丹炉火焚,实在万分煎熬,每当花难挺过之后,修为却是精进不少,他倒也渐渐明白苏唐的苦心,修行更加刻苦几分,至此过了几年,已是将《缥缈经》练至第六重天,魂通天地,心合缥缈,奇经八脉自成周天,仙力浑厚可比龙象,道行深不可测。
今日如同往常一样,花难又遣金猿前去酒窖窃酒,方一到手,又被狰兽抢了去。
花难笑道:“狰大仙,说实话,你化形的功夫差了些,你这模样,倒不如真身威武。”
狰兽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你还打不打了?若是不打,我直接喝了便是!”
说罢,拔开酒葫芦口盖,就要大口饮酒。
花难当即急道:“且慢!且慢!狰大仙,胜负未分,你这是不讲信用。”
“讲什么信用?”狰兽冷笑道,“结果不也同从前一般。”
花难听他话中不屑之意,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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