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离开侯府(2/3)
意澜忙掀开了箱子,见骆玉湛面色苍白正紧紧的咬着嘴唇,吓了一跳,“二爷,压着伤口了吗?”骆玉湛额头上冒出汗珠子来,但他仍是咬着牙摇头道,“无碍。”
他两手抓住箱沿,略一使劲遂坐起了半个身子,却也疼的牙齿咬的更紧了。
月笼与沈妈妈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他胳膊,又不敢太用力。
江意澜也上前扶了他的后背,轻声道,“二爷,您再忍一忍,到了床上我再给您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骆玉湛仍是两手扶住箱子,艰难的抬起腿来,疼的脸上汗水一滴滴的落下来,却也忍着迈出了箱子又走到了床上。
钻心刺骨的疼袭上来,他差点眩晕过去,躺在床上,他缓缓的朝里转了转头,紧紧的闭了闭眼,稍过片刻,才慢慢睁开眼来,转过头对江意澜她们微微一笑,“我没事。”
江意澜知他强自忍着,遂吩咐道,“月笼,你马上去熬药,如果有人来问,就说我偶感风寒。”
不过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估计也没人来多问。
江意澜又对沈妈妈道,“妈妈,你帮我给二爷包一下伤口吧。”
沈妈妈点点头,走到床边,看着江意澜掀开骆玉湛身上的长袍子,只见骆玉湛的底衣已被染红了,伤口裂开一条细长的缝,鲜红的血正渗出来。
江意澜看的心下发颤,但仍是强自镇定着手脚利索的清洗伤口又换上新药,最后又帮他包扎好。
她直起腰,累的已是满头大汗,一张脸红彤彤的,喘气也有些粗重。
骆玉湛紧握着的双拳隐隐泛着些青白,深深的吸口气又深深的吐口气,缓缓的回过头来看着沈妈妈,由于太过疼痛,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问道,“沈妈妈,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说服耶月天退兵?”
沈妈妈一身灰色长衫,身上无半点饰物,只是安静的立着,却让人感到一股尊贵之气。
她略一沉吟,低低的道,“如果他还是以前的他,我就有十足的把握,而现在……”
她眉头紧锁,目中多了几丝犹豫。
帝王之位向来布满着血腥与杀戮,一路走来,又有几个不变化的呢?又有几人还能保持着原来的性情呢?
所以她不敢保证,亦不想欺骗他们。
略一顿,她抬起头来,“不管有几分把握,都要试一试,不是吗?二爷?您已经没有退路了。”
骆玉湛心底微动,涌上一丝怒意,又见沈妈妈目中并无威胁之意,只是在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便觉是自己多想了,遂沉默了。
江意澜缓步上前,站在床边对骆玉湛道,“你先别想这些了,正儿八经的把伤治好了再说。”
沉思片刻,骆玉湛道,“没有时间了,沈妈妈,咱们必须尽快赶到边境去,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晚去一步,或许会死伤更多的人。”
沈妈妈面色凝重,沉声道,“如果因为我而让天下生灵涂炭,那就是我的罪过了,只希望天儿会适可而止。”
江意澜顿觉心头沉甸甸的,沉重的目光从骆玉湛身上转到沈妈妈身上,有心多说几句,却怎么都张不开口,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沉闷的气氛令人压抑的很,沈妈妈缓声道,“我去看看月笼的药熬得怎么样了。”
江意澜再去看骆玉湛,豆大的汗珠自他额上滑落下来,他的脸色愈发惨白了。
她弯腰坐在床上,抓住他的手,柔声道,“若是很疼,便叫出声来。”
骆玉湛伸出小手指在她手心里挠了挠,惨白如雪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虽然很疼,不过我还忍的住,由你陪着我,疼也是甜蜜的。”
江意澜想起车内那个偷吻,面色微红,嗔道,“受着伤还乱说话,对了,辛缘师太真的可靠吗?”
骆玉湛点头道,“辛缘师太为人正直,只要与她讲明利害,她定会帮咱们的。”
江意澜有些犹豫,但想想又没有别的法子,遂道,“晚上正好要剃度,我寻个机会与她谈一谈。”
“非要削发吗?”骆玉湛望向她那头乌黑的秀发,目含不舍。
江意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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