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天花?(2/3)
掠过一抹精光,笑道:“这是自然,待会儿本王就会让人把纸笔和圣旨一同拿过来,九皇妹收好之后要快快地画。”
“我知道了。”阿依点头应下。
景澈兄友妹恭笑了笑,之后转身,扬长而去,门锁又一次合上,发出哗啦哗啦声,阴鸷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觉得对方愚蠢的嘲笑,却又觉得手背上刚刚被她的指甲划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皱眉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心里骂了句“贱人生的喧人”。
监牢内,阿依一双低下去的杏眸里掠过一抹幽沉,小赤从床底下爬出来,又一次爬上床来,把三角脑袋靠在阿依的膝盖上。阿依从脖子上取下一条拴着绳子的轩芦,用牙齿拔去瓶塞,递到小赤嘴边。小赤见状,不太高兴地别过脸去,阿依又将轩芦凑了凑,小赤无奈,只得张开大嘴,把赤红的毒牙卡在葫芦口,注射了一瓶毒液。
阿依拍了拍它的头,因为右手不能动,她再次用牙齿塞上瓶塞,这一次收进袖袋里,不久有人送来纸笔又退了出去,因为是画藏宝图倒也没人看着她,阿依坐在桌前,写下一张字条,拆了毛笔塞进毛笔杆,封好之后用绳子拴着绑缚在小赤的脖子上,指了指头顶天窗对它轻声说:
“去找墨大人。”
小赤摇头不愿去。
“一品斋烧鹅。”
小赤碧绿色的眼睛一亮,紧接着友好地在阿依的膝盖上蹭了蹭,扭着身子嗖嗖嗖地爬上墙壁,又一次用力地钻,好不容易才从气窗口爬出去,噌噌噌地爬走了。
阿依独自坐在桌前,也不画藏宝图,而是从裤袋里取出小包的细针,用左手在右手上轻刺着。在这间密室里她无法知晓时辰,她自己觉得大概过了大半天的工夫,监牢的门锁突然急促地响起来,她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掌上的细针别进衣袖里,门开了,爱雅几步走进来,凝眉,客客气气地道:
“秦小大夫,宁王殿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晚饭后突然高热不退,身体抽搐,身上全部红肿起来,请了城里的许多大夫查看,他们都说不知道是什么病,也不知道该怎么治!”
阿依微怔,想了想,站起来,一脸纯良地问:“我可以去看看吗?”
“是,秦小大夫快请。”爱雅就是来请她的,闻言,连忙点头把人往外请。
阿依便跟着她走出监牢,因为她只是个大夫又是一个弱女子,他们并不怕她会逃掉。阿依老老实实地跟着爱雅走出监牢,才发现此处是一座阔气的府邸,大概是当地富人的住宅。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大概是三更天左右。整座宅邸守卫森严,阿依四处看了一遍便垂下眼帘,一路跟着爱雅来到一座华丽的院落。
院子里坐了许多愁眉苦脸的大夫,阿依跟着爱雅越过他们进入室内,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大夫正跪在病床前不知所措,乞答王子则远远地坐在一张圆桌前,眉毛紧拧,从鼻子里长长地出气。
阿依走到床前,宁王的亲随要阻拦却被乞答王子喝退,双方和合作关系,乞答王子还算是宁王的表兄弟,宁王亲随无奈,只得退到一旁。老大夫也被赶了出去,阿依坐在病床边上,看了看景澈的脸色,又看了看身上的皮肤,红肿连成一片,似有要出疹子的迹象,三根手指虚搭在他的手腕诊了片刻,骇然,跳起来倒退半步,把爱雅吓了一跳,连忙问:
“秦小大夫,怎么了?”
阿依从袖子里抽出帕子一面擦拭手指,一面对她说:“是天花。”
“天花?”爱雅诧然惊呼。
“什么?天花?”乞答王子比她的反应更大,直接蹦起来退得更远,生怕会被传染,顿了顿,却又想到一个问题,皱眉,“只是天花而已,为什么你能诊出来,他们却诊不出来?”
阿依冷哼一声,望着他,杏眸里凝结着强烈的不可一世与不容反驳,凛然冷声道:
“乞答王子,你以为我是谁?别把我和那些边陲小城的赤脚大夫相提并论!身为一个大夫,我自从医以来从不曾错诊,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质疑过我的医术,我说是天花,你说不是,那好,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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