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月三,皇族(2/3)
郊外的云镜湖,三月三,湖畔的桃花林纷飞烂漫,妩媚娇艳。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停了许多精美的画舫,湖岸两旁绿草如茵,鸟语花香。三月三是大齐国男女可以光明正大互相结识的日子,因而湖堤上画舫里到处都是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姹紫嫣红,花红柳绿,显得十分热闹。然而有一处却不是那么热闹,虽然此处聚集了一群看起来就十分富贵尊荣的年轻男女,然而方圆百丈之内却无人敢接近,气氛也异常僵硬窒息。
一座凉亭内,一个衣着富贵,容貌清俊,约莫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急得满头是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来转去。紫苏提着药箱和一身乌鸦黑的兰陵秋立在一旁,在他们面前凉亭的栏板上,一个容貌阴柔、异常秀美的男子正卧在一张柔软的狐皮褥子上,面色惨白发青,双眸紧闭,嘴唇乌紫,似已经没了呼吸。
在凉亭外围,几个人站着看着先前那个容貌清俊的年轻男子转来转去,楚元、林康并不太在意地椅着手里的折扇,眼睛早已经溜到远处湖堤上那些花枝招展的美人身上去了。景澄皱眉立在亭子的一角,似对急得快要哭出来的五皇子景灏不太满意。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没有太多存在感但却同样容貌俊秀的男子,年纪约莫二十四五岁,锦袍玉带,贵气逼人。
亭子下面零零散散地站了许多世家千金,精心打扮过的公孙柔站在最前面,紧紧地贴着墨砚,仿佛又害怕又想看似的抓住墨砚的袖子,墨砚不耐烦地甩开,她再次抓住,再被甩开,再被抓住,她不厌其烦,反而从其中找到了些乐趣。
景灏又去探不省人事的美丽男子的鼻息,这一下连鼻息都感觉不到了,心里又急又气,冲着紫苏和兰陵秋大声道:
“你们两个快点想想法子,祁心他已经没有气息了!”
“回五殿下,该试的法子草民都试过了,祁公子是心痛之症突然发作,除了鬼门十三针还有一线希望,任何人来用任何法子都救不了祁公子。”紫苏不咸不淡地说,“以前帝都里有两个人精通鬼门十三针,现在只剩一个了,这一个还不是被亲传而是偷学出来的,所以五殿下还是不要报以太大的希望。”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祁心他今天就要死了吗?你再给本殿说一遍,看本殿不宰了你!”
“五弟!”景澄不悦地低喝一声,看不惯身为一个皇子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一个男人还只是一个乐人做出这么有损皇家体面的行为。
“五弟,你何必这样心急,就算这个乐人深得你心,左不过是个乐人而已,他若病死自然还有好的来,你身为皇子为了一个卑贱的乐人可不要失了身份。”存在感不太强的二皇子景澈阴阳怪气地笑说、自从大皇子死后,悲痛欲绝的皇后娘娘似对他这个从死去的湘嫔那里抱养来的儿子并不上心,反而将眼光落在了自己堂妹所出的五皇子身上,如今姐妹两个出奇地团结,这样的团结简直就是没把他这个二皇子放在眼里。
景澈话音未落,景灏顿时像一个暴怒的野兽一般跳起来冲着他咆哮道:
“祁心才不只是一个乐人!祁心才不卑贱!”
景澈冷冷一笑,掏了掏耳朵,慢条斯理地问:“哦?他不是一个卑贱的乐人,那他是什么?”
景灏恶狠狠地瞪着他,一言不发,然而周身散发出来的那最重要的人被侮辱了所产生出的愤怒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嗜血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冲上去把对方撕碎。
众所周知,五殿下最得当今皇上溺爱,也是五个皇子里脾气最火爆的一个。
景澈似被一个小辈竟然敢用这样的眼神与他对视所激怒,勾起的唇角绷起来,气氛似乎在一瞬间硫磺味十足。
墨砚见此情景,眼眸微闪。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匹鬃毛长长的矮脚马从远处飞驰而来,于近处高高地扬起前蹄猛然刹住,春葱在打了两个响鼻之后,跺了跺蹄子,这才低下脑袋,继续发呆。
“这矮脚马跑得还真快!”林康讶然惊叹,眼看着纵马飞驰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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