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老天(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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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已经疼出了一身虚汗,手脚都疼软了。来势汹汹,却干闷着疼,又不见影,半日都没行下來。
“这可不行,得请大夫开了调停的药来。”风蝶放下姜汤道。
初夏也有些犹豫,进府第一天就请大夫实在不好看,从她这里请大夫要经过二房,若去二房一说,定要弄的和府上下皆知,惹的非议。可她也不能有病不治呀,难受的是她自己,谁也替不了。
“你去外书房跟世子说,就说我早上受了风寒,要请大夫。”愿他能懂得女儿家婉转的心思吧。
陆峋得了消息,也没来得及多想,就打发身边的小厮去请了。自己先一步过来,看她蜷做一团,缩在床上,有一种可怜又无助的感觉。
他走过去,“怎么了?”女子得风寒是这么个症状吗?
这个毛病跟女子说,她还无所谓。可跟他谈论还是蛮尴尬的,红了脸扭头说:“受寒引起的,不要紧。”
陆峋看她连说话都蹙着眉,一副难受的样子,便不再问,扭过头坐在一边等着大夫来。
她疼的飘飘忽忽,见他冷着脸朝外坐在一旁,忽然觉得更难受。鹤龄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他会轻声细语跟她讲话,也不要她答,就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已。还会给讲故事听,助她安眠……
一时,从赐婚起就憋在心里的委屈到这厢一起涌到心头,酸楚直冒上喉头。她连忙别过脸忍住了,不能这么没用的。
陆峋见她似是更不耐,起身几步走出门口看大夫到了没,他有点后悔没有吩咐小厮快点,甚至都想自己去请了。
在门口转踅了两圈,终于见夏大夫的人影,他快走几步迎出半带着人过来。
夏大夫已是花甲之年,本来历经岁月已是再沉稳不过的人,被他这一把托带的险些脚不沾地,进来后都有些惊悸不稳了。
等诊过脉,问了症状之后,才安心摸着自己的长胡子说:“不要紧,不要紧。外感风寒,内积不通,两下里倍积,所以发作出来才吓人。”他空踩进门时,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病呢。
“先开个方子吃,这也急催不得,等等也就好了。”
夏大夫医术陆峋还是信得过的。听说只能等,便也无法。想到自己方才对长者太过鲁莽,也无礼节,就准备过来送他出去。
夏大夫见他又朝自己走来,忙摆手,连连道:“我自己走,自己走。”说完就让小药童抱起药箱急急跑了,他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被人提着胳膊拽。
一把年纪了,你跑什么!陆峋尴尬的收回手,又转回去坐在那里。
初夏不知道他总是端坐在这里干什么,先前不是还有事要忙吗,“我不要紧了,你先去忙吧。”
他坐着没动,“忙完了。”
初夏:“……”
说话呈上不启下的,让人没法接。难道你就要在这里干坐着呀!不是听说男人白日里不进内宅厮混的吗,怎么他倒在这屋里稳坐如松了。
懒理他,初夏现下也好些,就招了鸣蝉过来给她念书。鸣蝉声音甜滋滋的,听起来最舒服悦耳。病痛的时候喜欢听人念书,算是她的镇痛消解之法。听着听着就睡一觉,别提多舒服了,还能做个好梦。
鸣蝉因为世子在这边上,也不敢拣平日里的话本子来念,左挑右选了本游记来。
“天老,从南明入台,山如……剥笋根,又如,又如……旋什么顶……”她认字有限断句不通,念个话本子还成,念这个真是惨不忍听。
初夏果然听的直皱眉,这读的什么呀!磕磕绊绊的不说,别字没少念吧。弄的人很好奇她到底找了本什么书来念。
“拿来我瞧,什么‘天老’,‘’还差不多吧。”鸣蝉委屈巴巴的把书交过去,她接过手一看,气笑了,原来不是天老,也不是什么,而是天姥。
“唉呀,算了,照你这样念,我能听的断气。你找本简单点的呀。”
鸣蝉也是憋屈,当着世子的面她总不能读那些才子佳人眉来眼去的故事。
初夏看她不安的掖着手,又瞅瞅她身后压的一座大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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