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足不离水,头悬双月(3/4)
便要成为一团浆糊。洛辰离去的纵向道路上,驭夫停下了手中长鞭,战战兢兢的面对着绣虎之人。
手下鳞马突如其来的的失控,不仅打破了入夜的平和秩序,更是造成了血腥惨事,而作为其主人,中年驭夫难辞其咎。
绣虎之人分析过现场后脸色严峻,相互对视后低沉对话,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只是这些细微的动作便如同一根根手指上,在驭夫紧绷的心弦上再度弹起。
驭夫终于沉受不住这份压力,噗通一声跪地哭喊道:“大人,明鉴啊!小的驭使那鳞马畜生三十年,整整三十年啊,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烈阳高照,我们上山搬柴,运送板石,一次事故都没有出现过。怎么地,怎么地刚从摆渡口载货而来便出了这等差错!”
驭夫低声哭喊,泪流满面,身躯像是水面飘萍晃荡无根,两只手止不住的拍击青石道路,皮开肉绽也不自知道。他哭喊到后期变得喃喃细语,朝着眼前的鳞马扑过去,哭道:“小青啊,你要是想走就走吧,为什么疯狂的跑了呢,一路跑走就跑走了,去那大山里头也成啊。为什么奔着那少年人踩踏过去,流血死了,为什么呀,我打小便与你们一同吃睡,哪怕是娶了媳妇后也没有改变···”
远处的另一匹鳞马适时嘶吼,声音凄怆,它年纪稍大,灵性不足,一直瘫软在地上,身上显露着众多新鲜伤痕,周围地面上全是溅射的鲜血,暗红成灰。而在其身旁,一位女子正在进行着捻磨血液,观察瞳孔等工作,动作仔细,神情真挚,眼中精光一闪一闪,似是在验证什么。不久后女子回到其他绣虎旁边,低声回应道:“那一匹没有问题。只有这一匹被人抹掉灵智,催发了精血,故而陷入暴虐疯狂之中。”
“媳妇一直为此事喊骂我无能无用,但我赶了大半辈子的行车,你们两个就陪我走过了半生,还要运物赚钱,不细心照看你们能成吗?媳妇诅咒我早晚遭受大劫,死在你们身上,莫非指的就是这个时候?”
驭夫苦苦搡搡,分外悲戚。
随后不久,绣虎之人便扶起驭夫,和善道:“放心吧,那名少年没有死,既然没有生死一事,你也不用再太过自责。天色已晚,再折腾下去便是在浪费时间,你也赶紧回家吧,家中还有人在等你呢。”
驭夫目瞪口呆,随后神色仓惶,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怯弱问道:“真的?”
经过一番安抚与交涉,绣虎许诺驭夫得些许银两,死亡数下的鳞马尸体归绣虎所有。只是驭夫心神忐忑,不舍不情愿,宁愿不要银两与货物也要将其尸体运载回去,厚重安葬。到了最后不得已,绣虎威逼利诱才达成,在一片旁观者的赞扬安慰声中,驭夫在一边哭泣,一边躬身感激着牵着鳞马行车离开。
经此大劫,驭夫更加老了十多岁,原本就枯槁的身形又添佝偻状,一人一马一行车,辚辚声渐去渐远,消失在黑夜中。
这名挣扎生活的烟石城凡夫死了也不会明了事情的真实经过,有人在城外施以小手段,便将其平稳生活打了个支离破碎。
在鳞马身前古树旁,一位身着劲装的魁梧男子捂着额头眼角,沉默看着事情发展。待人们散去,绣虎一人忽然恭敬的拜向此人,道:“大人,不知要下这匹鳞马尸身有何用处?可有具体安排?”
绣虎口中的大人,也就是烟石城地下的王者。藤虎摆手道:“客气,这匹鳞马嘛,就送到城东老沙那里,记得交代用冰凌库藏着。”
藤虎转身离开,径直走向摆渡口,其自言自语道:“我说今天怎么眼皮一直跳动,隐有阴影遮眼,原来是你在祸水东移,来来来,看看你究竟给我转移来什么个麻烦事。”
藤虎来到湖边,看到了白衣城主的出手,又看到一位修者踏水而来。湖水泛波,湖风传寒,冷风中更有一丝炽烈的酒气,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待兽皮男子上岸后他向前一步打断步法,不怀好意的笑呵呵说道:“原来是你这个家伙。”
浩岁神色大变,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皱眉惊问:“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