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疯剑魔火烧叶家庄,司徒晴缘定紫衣郎》(3/6)
伯,刘老伯。”久无人应,又重复叫了声,方见黑漆漆的屋内一人畏畏缩缩问道:“谁,是谁?”叶紫芝听了,原来是刘老伯之子刘寿民,乃道:“小刘哥,我是山上叶隐士之子。”那人更是颤栗,道:“你,你不是死了吗?”叶紫芝只得答道:“我在江南客居五年,未曾写信回庄,许是管家误以为我亡故了。”屋内终于蹑手蹑脚走出一人,前来开门,借着月色看了看叶紫芝,讶然道:“叶少爷,你竟然老了这么多。”叶紫芝伸手去摸脸上须发,应道:“是么?”两人走近屋中,刘妻点燃灯火,叶紫芝问道:“老伯已睡了吗?”刘寿民叹道:“父亲三年前去世,方才你唤他,真是骇人。”
叶紫芝唏嘘不已,两人一番叙旧,刘寿民突然想起件要事,走回房间寻出封书信,交到叶紫芝手上,道:“数月前来了个恶汉,询问你音讯。离开时,留下这书信,还抓走了常来为老爷扫墓的姑娘。”叶紫芝心中大惊道:“阿晴?”忙将书信拆开,内中道:“听闻叶少侠剑术无双,苦寻不遇,方才焚屋掘坟。今掳走司徒晴以作人质,烦请叶少侠务必赴观音禅寺与在下比剑。”署名正是令狐傲绝,叶紫芝再没倦意,当即向刘寿民告辞,连夜动身去观音禅寺。
所幸,月色映雪,夜路并不难走。叶紫芝步行一宿,于次日清晨至观音禅寺,此寺建于唐贞观年间,乃八百年古刹,隐没村落之中。叶紫芝解下佩剑,交付门僧,问道:“住持在何处,烦劳代为通报,终南山叶紫芝拜访。”僧人见来者年岁不大,却有些仙风道骨,不敢怠慢,入内禀告。
俄而,住持唤入,叶紫芝进禅房内相见,开口问道:“大师,近月可曾有名唤令狐傲绝之人,在此候我?”住持应道:“叶施主,你既已脱身恩怨,又何必自寻烦恼。”叶紫芝道:“凡夫俗子,心有牵挂。”住持叹道:“那令狐傲绝原本阖家美满,因贪图功名,身败妻亡。又情深难解,竟入邪魔,徒增杀孽。而今叶施主乃是令狐傲绝梦魇,忍见其苦海挣扎,何不避让宽容,放他去罢。”
叶紫芝本非不近人情,但焚屋掘坟这等奇耻大辱,怎能说放就放,乃愠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身败妻亡,就能够杀人性命,掳人女子?大师与我讲这些鬼话,为何不去度化邪魔?”那住持看见叶紫芝恼怒,忙合掌道:“阿弥陀佛,叶施主请回吧。”叶紫芝拂袖而出,颤抖不止,自己竟变得如此喜怒失常,难以克制。
叶紫芝还没寻得令狐傲绝,怎肯离开,只好于寺里徘徊,逢人便问。怎奈这些僧侣全都摇头摆手,退避不答。待走到龙王殿前,圆池边立着个长发中年,身穿僧衣,正清扫落叶。叶紫芝见他魁梧齐整,慢条斯理,竟也定下心性,问道:“师傅,近月可有位剑客掳了女子到寺里?”那中年回过头来,将叶紫芝仔细打量番,又转过头去,道:“佛门清净处,莫要妄言,你所找之人,就在寺外村内。”叶紫芝俯首致歉,感谢万分,匆匆趋向寺外。
寺外村落名曰惊驾村,村民对外来之人自是多有了解,叶紫芝三两下打听,就问出两月前住进一位貌美女子。叶紫芝寻到家中,终于看见院里拴着马匹,未见司徒晴身影。叶紫芝近前扣门,稍等便听闻回道:“谁?”叶紫芝欣喜道:“阿晴,是我,叶紫芝。”
屋内司徒晴喜极而泣,顾不得披上衣袍,忙来开门,哭道:“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说罢,竟忘记了男女之嫌,将叶紫芝紧抱。叶紫芝心中苦涩,忍泪道:“阿晴,承蒙挂怀,感激涕零。”司徒晴突然察觉冒失,红脸站好,抹了抹眼睛,道:“我年年都来终南山寻你,生怕再也见不到你。”
叶紫芝低头惘然,司徒晴年年为叶氏夫妇送寒衣之事,他其实早知。每逢新岁,人世间万家团圆,叶紫芝无处可去,唯有回至终南山,祭拜父母。虽感念司徒晴一片情真,但自愧何德何能,配得上红颜痴心?于是,宁愿音讯全无,好让司徒晴舍弃,也不愿断送她良缘。怎料,五载晃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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