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血染惜花庭(1/2)
虎贲被屠杀,这件事情在西陵兵营里炸开了锅!早前燕子飞卫袭击的时候便已经走漏了风声,大家都说前朝余孽要来了!西陵就要亡了!
范自如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已经是稍晚了,他发了三道诏令叫马汝真的副将赵涛来见,谁知赵涛竟数次拒绝。范自如几次怒火终于发了出来,如果说此时的范自如还存在理智,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叫他完全丧失了冷静。那虎贲前锋来报,他们出军营后往西南走了许久,根本什么部队都没有遇到。他们连夜传信回西陵,求太师定夺,而这回霞谷口的陆路彻底被人毁坏了!
这影子一样的部队,这般可怕的行动,到底是谁在背后!范自如想来想去都觉得只有皇帝,除了他谁还能做这样的事情。
范自如再次到了衡阳先生的草庐,可这衡阳先生连门都不开,他但说:“大人,老夫已经将事情据实以告,勿作他言。”
石头不解:“夫子,你这次为何如此坚定。石头觉得夫子的能力,如此事情还是可以周旋的。”
衡阳先生道:“他是那最后的火,老夫要捂着四方的风才能让他继续燃烧。皇帝小儿这几步棋如此精妙,定有高人在背后相助。倒不如先瞧瞧高人是谁,世间臣子,位置高了野心就大了,多少人死于此又不自知。”
范自如自己在房内待了一夜,虎贲已经失去了控制,他最后的手段无非是逼宫,范自如换了一身朝服前往惜花庭,他一生荣辱在此一举。
李承义将这惜花庭铺上了白色地毯,远远看去就像下了雪,满庭都是红花这一年又是个好兆头。皇帝的心情似乎很好,连走廊都披上了名师所画的朦胧纱布,真真是曼妙无穷。
范自如坐到皇帝身旁,他的声音有些哑:“殿下,老臣来了。”
李承义:“国丈大人看起来颇为劳累。”
范自如这几日苍老了不少,回顾他这一生,前半生像个窝囊废那样活着,他三十岁遇到衡阳先生大运始起,自后三十年一路平顺到了今天的位置。
范自如:“老臣还想,西南战事从呈上折子开始,殿下便不闻不问,那只有一种可能,殿下从一开始便知道……西南并无敌人。”
李承义:“国丈此言差矣,这折子到过朕手里么?朕一直在芙蓉殿,内阁又得了重病,朕也是前几日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国丈,您就是朕的靠山,有你在,朕还需要担心出事么?”
范自如:“殿下!”
他抓住李承义的手:“到了此时,你我何须再装!”
李承义丝毫不畏惧范自如的眼光:“是么,只可惜国丈的人身上的刀太亮了,光都照在朕的身上了。”
李承义将桌上的酒往地上一摔,那酒呈红褐色,是一种用寒樱草酿造的花酒,酒撒到地面上染红了地毯,那白色地摊上绣着华丽的图腾,那是龙的图腾。霎时间屋顶上飞身起无数蒙面女子,她们身形不一身着白银铠甲!那是恒川的十字军!
十字刀乃双刀,刀身狭长,柄在中间,这十字刀相互交叉互为功守,此刀需用巧劲,故而十字军多以女子居多。
范自如:“殿下果真抬举老臣,竟将恒川的守军都调来了。”
他话说的轻,却将带来的禁卫军都召了过来,两队人马厮杀到了一起,一时之间那白色地毯被鲜血染红,果真如梅花一样朵朵绽放!此时又有乐曲在惜花庭外响起,那奏乐之声掩盖了杀戮声。范怡在外着急了!她要冲进去,但见姚山思在外守着,他的笑如春风一样,可却叫范怡心如刀割!
范怡道:“本宫要进去!你们谁敢阻拦!”
姚山思轻言:“娘娘,多好的时节,多好的景色,莫声张,慌了这一池春水。”
范怡望着萧贵妃,此刻萧贵妃也不敢多言了,过去她依附皇后,无论范怡做什么她都冲在前面,如今!连萧贵妃都不再有所动作了!范怡心灰意冷,她竟对这看脸色的走狗抱有希望!她与自己的亲身侍女婉红阿春一同冲了进去!
范怡刚开门,一股子血撒到她的眼睛里,她呆在原地,她睁开眼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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