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皇城深深(1/2)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甄玉儿一眼就看出这幅画不是她所画,而是出自宫凌霄之手。
“呃……当然是我画的啦,画的不好让甄小姐见笑了。”由于一开始就介绍这幅画是她闲来无事所画,要面儿的人也不好再改口,苏扶瑶也只能厚着脸皮硬撑到底。
甄玉儿笑了笑,也不拆穿她。仔细看过后将画一合,再放回苏扶瑶面前。“苏良娣的画技炉火纯青,意境高雅,人与景纤毫毕现,实乃一幅佳作。”
“呵呵,是嘛!”苏扶瑶干笑。心里却在想这甄玉儿说话确实好听,怪不得宫凌霄被她迷的七荤八素,连自己亲生爹妈都不想找了。
画也赏完了,两个人相对而坐,有一句没一句的尬聊着,尴尬之余更显怪异。苏扶瑶眼巴巴的望着门口,时不时又望两眼窗户,心下寻思难道是因为自己和小栗子在所以宫凌霄不好意思来?
于是,她提出要去上茅房,还特意把小栗子也给叫走了。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时辰,甄玉儿又不好不辞而别。虽然有月缠陪同在侧,却也是无聊得紧,有几次都快睡着了。
苏扶瑶一回来甄玉儿就立即起身告辞。苏扶瑶也不留她,吩咐小栗子代为送客,自己则跑去找宫凌霄算账。
各种挖坑威逼她帮他约小情人,现在人约来了他却不见踪影,这不是摆明了耍她嘛!天知道两个心有芥蒂的人坐在一起假笑言欢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好在只有半天,时间再久一点恐怕她就要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
置宝陈香的御书房,红木书架托书册万卷,盘龙金椅端立东方。软绸铺地,铜鹤载烛,奉喜拿起火折子一一点了灯,然后将一件裘袍披在伏案批改奏章的宫御天身上。
“不用!”宫御天抖动肩膀。“哪就到了裹裘的天气,这还没入冬呢!”
“我的皇上哎,这个天儿太阳一落山就开始转凉啦!您还是听老奴的好生披着,不然受了寒您肩膀的旧伤又该疼啦!”奉喜坚持给他披上,宫御天也就由着他。
“今天赤龙令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宫御天一边用朱笔在奏章上批注一边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苏良娣请甄小姐到落云宫去赏了画。”
“哦?”宫御天停笔抬头。“她俩何时有的交情?”
“估计也就是女人之间的争强好胜吧!今天下午凌霄殿下一直在练武场,从头到尾都没跟甄小姐碰面,他应该并不知情。”奉喜说出他的看法。
宫御天沉思片刻,又重新提笔,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没等他写几个字,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犹如千万细小却尖锐的针头同时穿刺,剧痛难忍几不欲生。
奉喜见宫御天执笔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额上又有汗珠溢出,知道他是犯了旧疾,赶上,把他扶到榻上躺好。
这毛病说犯就犯毫无征兆,所以宫御天身上随时揣着药。奉喜伸手一探,果然摸到一个黑玉小瓶。此瓶乃一整块黑玉所制,滑如羊脂手触生温,极为罕见,从这个装药的瓶子就能看出里面的药有多珍贵。
打开瓶盖倒出两粒黄豆大小的白色药丸,奉喜赶紧溶在水里给宫御天服下。不多时宫御天脸上的痛苦就明显有所缓解,只是面容还未恢复血色,整个人像是秋霜打过的茄子,憔悴之余又添了几分苍老。
“皇上,您这病……可是复发的愈加频繁了。”奉喜轻抚着宫御天的胸口给他顺气,言下甚是担忧。之前一月复发一次,而这个月都已经是第三次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是啊!”宫御天虚弱回应,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正因为这样,所以才要抓紧啊!”
宫御天挣扎着坐起来,招呼奉喜道:“拟旨吧!”
第二天,皇帝给七皇子宫慕影和丞相千金甄玉儿赐婚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都。天作之合金玉良缘,迅速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一段佳话。只是婚期略急,就定在下月初八,还有八天。
自赐婚圣旨下达开始,朝辰宫和丞相府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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