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上)(1/2)
顿了顿之后,便对那个唤作三儿的巡防头头儿道:“弟兄们恪尽职守,遇到可疑的人,对其多加防范,甚至将其抓来审问等等这也没有错。
只是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说不定人家姑娘是来寻亲的呢?”
“可是,殿下……”他咬咬牙,似在犹豫。
高延宗怎能没看出他的担忧,连忙笑着宽慰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担心,也有所顾虑……这样吧,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一律由我担着,行吧?赶紧的,把人放出来。”
既然是安德王殿下给自己造台阶下,自己又怎么会有不下之理?
于是边得了高延宗的吩咐人把郑清清从牢房放出来,还极不情愿的向郑清清道了歉。
与高延宗等人亲自将她出回了牢房外后,还叫人将信鸽阿翎和她的那匹马还给了她,欲将她护送到了方才抓她的初始地方。
这事儿,就这样翻了篇。
且她郑清清并不是那样心胸狭小之人,对方才发生的小插曲小误会自然不会放在她的心上的。 她自然也有她的打算的。
既然她找到了可以见高长恭的机会,又怎么能放过?
以前是听他说过这高延宗的不少事儿,她多少是琢磨出了他高延宗的性格,虽然表面上他在这些个人面前都是不苟言笑,正经严肃的,可就冲他方才对她的态度,想见瓘哥哥的话,通过他,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方才那个叫三儿的巡防头头不是也说了,高延宗和他在同一军帐商议作战事宜,这会儿高延宗才刚出来,想必此刻定还未离开那座军帐,自己应该是有几分机会见到他的。
这般思忖着,她终于是坚定了内心的那个想法,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征求高延宗不到半个时辰见高长恭的时间。
高延宗将郑清清领到高长恭所在的军帐之前时,却见一士兵才刚从高长恭军帐之中走出来。
高延宗上前问了那士兵才知晓缘由:原来是高长恭在与他的战事议会之后有些疲乏了,面前的这个便是是送饭给高长恭的军士。
他见高长恭一副疲倦模样,想劝他去歇一歇,他却也耳充不闻,只是挥挥手让他退下去做自己的事儿,自己面前的饭却未动半分,用单只手撑着脑袋就那样将就着休息。
听完了这送饭军士的讲述之后,高延宗对那军士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复又转身,压低着一些声音嘱咐了郑清清一些该注意的,以及应该要尽量轻手轻脚,不要吵醒高长恭之类的话后,见她点头答应,自己也与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是同意了她进入军帐里头。
而自己则是站在这军帐外头,静静地等候着他和郑清清方才约定好的时间到来。
可看起来,他俯瞰远处地平线时眼底泛那道精光,却表示着他在这儿静静地站着干等着郑清清的目的并非如此简单。
就在此时,三儿刚带着他的那队人又绕回到了这里,见高延宗一个人在此有些时候了,不免有些疑惑,当即挥了挥手让手下一帮人继续到别处巡防,而自己缓缓向高延宗走来:“殿下怎么一个人在此不去休息?方才那个叫郑清清的姑娘可是护送了出去?我和兄弟们方才巡查了好多圈儿……”
“这会儿做什么举动,尽量放轻些,现下四哥好不容易在帐内得以休息,你这么大声,是要扰了四哥的清净吗?”还未等三儿将话说完,高延宗便压低着声音喝了他一句,既然他此刻提起了郑清清,他又在原本说完了的话后又加了一句:“她人没走——喏,现在正在四哥的军帐之中。”说完还不忘手指了指军帐那头。
听言,三儿的面上却是不由一惊,不顾高延宗阻拦,一个箭步跨到了帐前,悄悄掀开了军帐足以看到里头情况的缝隙。
复又转身对高延宗,用着同样的音量,一脸疑惑的问道:“殿下您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会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迷昏了头?您让我放了她也就算了,如今又不顾我整个北齐大军安危,随便允诺那女子进去王爷的帐中,您看她这模样,难道就这么确信她对我们无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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