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1/5)
公公手里捧着药汁,端药的木板与瓷碗一直相碰,噼噼啪啪的直响个不停……
一点一点的接近床上那人,公公全身都开始哆嗦起来,连牙齿也上下相碰了,脚下的步子可以说是要迈多慢就有多慢,手中的也渐出了不少竭色的药汁!
微微吞了吞口水,公公低头看了一眼……自已的布鞋之上,血水已经爬到了脚脖子上了,床边已经倒下三个人,这几天……恐怕每一日都得死上十几个人,今天死的这三个,是因为抬尸的人手不够,所以才堆在这里的。
公公知道,如果自己过去,那么……便是今天死的这第四个!
碗里面的药汁已经只剩下小半碗了,仅管这样,还是有全抖出来的趋势!
公公挪着步子,慢慢地朝前走去,床上那人的匕首微微一动,扎的人眼睛生疼!
公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摔碎了药碗,直直的跪了下去,一把眼哭一把鼻子的哭诉道,“饶命啊,太子爷饶命,奴家赐候的先帝爷,奴家……”
没等太监说完,白琴提起脚,一脚就踢在了公公脸上,“废物!”
公公连滚带爬的站直了身子,低头一句话也没有说,重重地朝着白琴叩头!
白琴蹙起了眉,抬起手便又给了公公一个巴掌!
屋子里的人全安静了下去,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平日里,白琴对侍宫人。虽说不上温柔,但还不至于如今日一般随打随骂!
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太子爷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接近他,就连皇上白安也都不与他嬉皮笑脸,明赞暗讽了。
屋子里鸦雀无声,连敢喘大气的人也没有一个。
白琴看着床上那人,一咬牙齿,自已端起了宫女新送来的药汁。不管不顾地朝前走去,司徒百里一把抓住他,“少主,你不能去!”
屋子里,凡是能喘气的人也都跪下,齐齐地喊道。“太子爷三思!”
“滚开!”白琴冷冷的看了一眼司徒百里,“他不能死!”
隔着一条长长的丝线,御医细细地听着床上那人的脉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太……太子爷,他。他的情况又……又恶化了!”
白琴闻言,身子微微一僵。片刻后开始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司徒百里从来没有见过白琴这个样子,他本应该是那种什么都不怕,对谁都不意的人!
然而,现在,他竟然会害怕了,竟然会在意一个人的生命!
苦叹了一声……司徒百里似乎又听见了梧桐树下,木落淡然地说了一声——他爱他!
许久没有动静。众人楞楞地看着白琴的脸……
突然,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样子的白琴开始几步走去。一把提起御医的衣领,力道虽不大,却冻的御医牙齿哆嗦!
“恶化,恶化?这是什么意思?”白琴咬着下唇,脸上竟是那种真真切切的愤怒,“最开始不就是简单的风寒么?你们怎么治的?本宫留你们何用!”
“……”
“百里,脱出去……斩了,把这些废物全都杀了!”白琴随手抓过一个瓷器,朝着领头的御医脸上砸去,御医不敢躲,额头上立刻出了一层血迹!
“太子饶命!”
最近几天,这四个字出现的频率恐怕是最多的!
御医瓣解道,“太子爷,他……他这是忧思过甚,自已跟自己过不去才会这样的!”
忧思过甚?
白琴突然觉得心里竟然有种闷闷的疼意!
不过一个绿寒公子,不过一个莫辰逸?竟叫他这般为难?
已经第十日了!
前两天,那人不过发烧,看起来也不太严重,还能起床跟他说说话,可是……到了第三天,情况便开始恶化了,他自己从床上起来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听到他一直在叫他,他便睁开眼睛,摸摸他的脸,而到了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不吃不喝……只是手上永远篡着一把匕首,身边的人,无论谁试图靠近,最后的结果不过就是一死!
那样一个人,几乎从来没见他病过,可是……这一病,几乎就要命了!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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