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3/5)
好!”她如愿听到自己想听的答应。
“倾歌,我不走!”白衣男子带着一些失望,又带了几分自责,缓缓地将身子转了过去,沾过水的白衣,一滴一滴地从地上流着水……
不知是什么时候,那满池的莲花也在一瞬间枯死了,而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唯一还活着的……依旧是那颗平凡的,金色的凤凰树。
鱼倾歌看着他合上了木门,轻声笑了起来……
这种笑容,不是留下了这个男子后的欣喜,也不是计谋得逞的安然,面是一种……死寂的,嘲讽的,带着深深恶心的笑!
曾几何时,她也那么高傲的一人,然而……她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鱼倾歌哪里能想得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居然会变得叫她自己都感觉到了恶心!
这一晚上,鱼倾歌没有回到屋子里去,她坐在池边,看着那些美丽清香的莲花在眨间之间枯死,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心一般。
姐姐,当年的你,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啊……
那个还没有离开,她便那么疼了,可是当初……姐姐,当初你却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微笑着对那人说没关系呢?
鱼倾歌靠在了水池边上,缓缓坐了下去,紧紧地将自己的膝盖抱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还带着水,风一吹。怎是一个刺骨了得?而且,肺里面也火辣辣地难受,虽说鱼倾歌一开始便知道了墨宜妥协的,可是,那些水她却是没有半分作假的。
和着湿了的衣服,鱼倾歌在水池边上睡了过去,第二日,她的身上却盖着一床厚厚的被子,而且。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想来,他是在晚上用内力帮她烘干了衣服。
身上盖的被子好像要化成一团火一般,纵是真的会被这火烧死,她也不要放开。
从这一天起,鱼倾歌发现……他对她的态度开始变了。他依然关心着她,依然会对她笑,可是……在他的身上却透着一股怎么也没有办法掩盖掉的疏离,就好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
而鱼倾歌,却已经不敢再多做要求!
她怕自己求不得,意难平。意难平,终身苦。
***
白琴裹紧身上的银袍。手中的卷轴如此之厚。
白楠将头凑了过去,“绯颜?叔叔是木落姐姐说的很危险的那人么?”
白琴没有回答,冰凉的手指缓缓地覆上了卷轴,慢慢地拉开卷页,燕回隽秀的字迹带着淡墨的香气,茫然地诉说一段久远的往事……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绯颜不停地拍打着木门。他的身后是茫茫的白雪,那年的雪下得极大。在绯颜的记忆里那雪足足堆到他的膝盖……或许只是因为十岁的他还没有长高,记忆里,他在雪地里每迈一步都是那么吃力,身后的脚印不过片刻便又被风雪给淹没了。
春天里,桃花满开的时候,从家里走到这里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而已,可是,这个雪天,他却走了一个时辰,才见到那个小小的木屋。
风雪呼啸着,使得绯颜拍门的声音很快淹没在风雪之中。
他的手脚都已经完全冻僵了,连眉毛和头发上都已经结出了碎冰。
木屋非常简露,许是因为透风,木门之后被人有厚厚地稻草堆积着。
“淳哥哥!”绯颜冲着屋子里大喊,一双手拼命地拍着木门,“开门,我是颜儿!”
木屋里隐隐传出一个女人的咳嗽声,女人说话的声音虽然虚弱,然而每一个字里却透着那么阴毒的恶意,“不准开门……我说了多少遍,不准与那个小娼、妇的儿子说话。”
绯颜的手一顿,漫天的雪都不及心口处那一抹疼意来得冰冷,五岁之前,他还不知道娼、妇是什么意思,只是每一次听见别人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绯颜母亲的脸上都会出现一抹错愕,宛如一株被放在冰雪中的桃花一般……
渐渐的,绯颜长大了……也知道了那两个字代表着干什么。
似乎发现门外敲门的手顿住了,再没有一点声响,姚尹淳一皱眉头,带着几分抱怨地对着床上的女人说道,“娘,颜儿还只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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