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节 打断(2/2)

怎么会开心呢？

刚来第一天，唐大人就被唐阁老、唐夫人叫回去，却把他们“殷殷”接入京的云罗不管不顾，只字未提。

云罗再好的心境，也总有情绪波动。

所以，她端着燕窝在房门口徘徊了许久，最后才下定了决心进来。

“哦，放着吧，乳娘那边可有预备？”回过神来的云罗笑容牵强。

“奴婢已经让紫薇送过去了，老安人已经用过睡下了，秀且宽心。”红缨答道。

云罗便“哦”了一句，不再看她。

红缨便忍不住上前轻声道：“秀，奴婢跟你讲个小时候的事情吧？”

她一脸期盼。

云罗不忍打击她的兴致，打起精神点头道好。

“奴婢曾跟秀说过吧，从前是个靠乞食为生的？”红缨提起往事，目光艰涩，“乞丐这个群体，有个最显著的特征，那就是为了填饱肚子，什么都可以不顾，包括脸皮。奴婢一开始时，总撇不下面子，不愿意为了吃食，而缠着过往的人求施舍。如此下来，难得能有东西吃，总是饿得头昏眼花。而有一个乞儿同我差不多大，也是和我一起开始做的行乞之事，他却每日都能有收获回来，我便好奇疑虑，悄悄尾随着他出去一天，发现他……”说到此处，红缨顿住，眼角沁出泪水，过了片刻才继续道，“我便发现他专挑穿戴得富贵的人去搂抱住不肯撒手，哀求着给施舍，被他抱住的人一看他浑身污秽的模样，都气得直发抖，尤其害怕他乌黑的手指弄脏了衣服，便会一边咒骂他一边奋力拨开手脚，那些话说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我跟在身后都被羞得抬不起手脚，可他却偏偏死不撒手。人家拿他没办法，嫌腌臜，就丢了银子什么的打发他。一天之中，他总能捞到些什么填饱肚子。而我看着他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心头一阵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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