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杜雷与卢小婉 上(3/8)
的情绪,许久没有出声。就在卢小婉想再次开口赶人的时候,那男子突然道:“伤!”
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左边的肩膀。
伤口没有包扎,也没有清洗,衣衫破烂处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卢小婉胃中一阵翻腾,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离开了柴房。
而后在厨房烧开水的卢小婉,暗中责骂自己的心软:冻了几个晚上都舍不得烧开水让自己烫个脚,现在居然要烧来给那个陌生男子清洗伤口!等他包扎好伤口后,一定要让他走!
卢小婉备好了干净的布、剪刀、还有开水,送到那男子面前后便离去了。
估摸着约一个时辰左右,卢小婉进了柴房,那男子果然已经一切打理妥当。
她再次开了口,“这位壮士,小女家中不便久留外客,壮士伤口现已处理妥当,就请离去吧。”
“累了。”男子闭上眼,躺在柴火上翻个身,背对着卢小婉,就此不再言语。
卢小婉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累了,所以要休息了?
问题是这是她家的柴房,他凭什么累了就休息?这是要赖上她的意思吗?
卢小婉气得胸脯不断起伏,恨不得拿木棍,在那人身上戳两个洞。
好声好气的跟他说当听不到是吧?让你见见本姑娘的厉害!
卢小婉转身奔到厨房里,拎起那把菜刀,回到了柴房。
男子不知何平躺在柴火堆上,胸膛有节奏的起伏,呼哧呼哧的声音平缓了不少,好似已进入了睡眠状态。
卢小婉拿来菜刀,本来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尽快离开。
可男子现在一副熟睡的模样,怕是拿菜刀砍在他身上,也没反应的样子,反让卢小婉不知如何是好。
她盯着他许久,见他一动不动,无奈之下跺跺脚,离开了柴房。
这一次男子并没有睁开眼,然而面上胡须抖动的幅度,可以判断出他刚刚在微笑。
他就这样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
也许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也许是出于其他的缘故,也许是不想整出更多的麻烦。
卢小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将这个男子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大伯父和大堂兄。
她反而将家里几只母鸡每天下的蛋,匀了一个出来,专门煮给那男子吃,只盼他快些好了之后,尽早离去。
大约半个月后,有天早上卢小婉推开柴房门的时候,发现那男子已经不在了。
她暗暗松了口气,将被子抱走拆开,用井水洗了三遍,晾在了院子里。
没有了那男子在,卢小婉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了不少,为了庆祝,她特意煮了一碗很久没吃过的鸡蛋花。
鸡蛋的清香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卢小婉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动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难道是隔壁的大伯父一家吗?
卢小婉带着疑惑起身开了门,却见到她以为一大早已离去的大胡子男子,正面色沉沉地站在门外。
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她,有些不郁。
卢小婉第一个反应便是想关上门,那男子却已伸出大掌抵在了门上。
“壮士,你身上伤口既已痊癒,就请离去吧。”
那男子也不说话,只微微侧开身子,下巴朝院子里一扬。
卢小婉顺着他下巴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头肥大的野猪正躺在她的院子里,一动也不动。
“这是什么意思?”卢小婉疑惑道。
“食宿费。”男子道。
“以前的还是以后的?”卢小婉反应迅速。
男子面上胡须又好似抖动了一下,“以前。”
卢小婉面上微热,一时不知是该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男子道:“饿了。”
然后趁着卢小晚微楞的瞬间,推开门从她身边挤了进去。
见到桌上盛着鸡蛋汤的碗,嘴角翘起,以为是专门留给他的,当下毫不客气端起来,两三下倒进了肚子里。
“那是”我的晚饭几个字还没说出口,那碗鸡蛋汤已不见了踪影。
再说已无用,卢小婉暗中翻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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