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正邪难辨(2/4)
太平安康,像你们江湖之人,嘴上说着修道,终日为个世俗名利打打杀杀。我看这道啊,不修也罢!”剑一笑道:“如今世道动荡,你不学些仙术防身。他日若我不在身旁,谁来护你?你莫不是要仰仗着我这老东西活一辈子?”
万轲摊开双手,苦笑道:“那些仙人,我不去招惹他们便罢,干嘛非要争出个你长我短?而这仙术,我不是不想学,是当真学不会啊义父!”话罢不待剑一开口,又复沉声道:“记得我娘亲日前遭难,您说过什么此鸟并非出自衢州……这些问题我早就想与您问个清楚了。那群毒鸟究竟是个什么来头?还有那方救了你我一命的玄铁腰牌……”
“我再说一遍,休要再提什么玄铁腰牌!今日不许提,往复更是想也不要再想!”提到那玄铁腰牌,剑一竟是勃然大怒。此间只见其昂首痛饮一口烈酒,眉宇之间尽是惊惧,叹息一声接着道,“至于那群毒鸟……它们本应来自巴蜀之国。想来那里虽有摘星崖坐镇,如此草丰水美之地定也是妖孽横行。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平蜀难平。以我之见,衢州的那群毒鸟,定是妖人所为!”
何以每每问及那方玄铁腰牌只是,义父总会这般激动……
村到这里,万轲哪敢再问?只得闷哼一声,嘀咕道:“妖人?莫不是魔道之众?我自追随义父开始又为何一个妖人都未曾见得?”
剑一苦笑道:“何为正邪?无外乎修道方式千差万别,强加的名声罢了!不过有些邪派修炼功法却也着实逆天诡谲,好比我这柄裂痕,这就是天外天万蝠血海所出的不世魔兵,出世时便已是通体裂痕,裂痕间又犹如生灵血管,灵气激发裂痕处便如血脉喷薄,劈山断石,好不锋利!”
万轲听闻一惊,自忖道,我说这怪剑为何破烂不堪却削铁如泥,原是一把魔剑!转而问道:“义父,您既说这是柄不世魔剑,为何却随身带着?您不怕这魔性侵扰失了本性?”
“轲儿你错了。”剑一微笑道:“自古以来都是人心御物,而非物御人心。万物虽有灵性,可其灵觉一如白纸般。剑无善恶,入魔的也是人而非物。若是至恶妖人就算手里拿着仙器灵器,屠杀百姓残害忠良,那也只可将其可唤做魔刃。我纵横天下五十余载,一生只杀该杀之人,只平不平之事,就算这裂痕是柄魔剑,就算世人皆唤我做魔道妖人,那又如何?”
“那您也丝毫都不在乎?”
剑一又复痛饮一口烈酒:“世人如何看我并不重要,浩荡天地,何必活得那般操劳?那劳什子正邪名讳,与我何干?”
万轲听到这里重重地一点头,“坦坦荡荡才不遑论大好男儿之躯,义父说得在理!”
那剑一也只顾摇头喝酒,呷声道:“你且先到后厨备妥饭菜,当日衢州的事于你于我都是块心结。待你我填饱了肚子,就上山去祭奠你娘。”
男人话罢,少年身形一震,两只拳头不自觉握紧。颤声打了个喏,便自顾离开了。
这些年一路陪我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也当真是苦了这孩子了。不过记起那日惨案,若真当是出自妖魔之手……嫂嫂之死就当真应该尽数怪罪给所谓妖人吗?
那蛟螭腰牌此间重现江湖,此事若是出自他们之手,那这天下……罢了!不去想它!
剑一忖到这里又自顾痛饮了一番,端起手中魔剑,一时间竟望得痴了。
未几大笑一声,手指轻弹剑身,满堂当即暴起一声清亮龙吟。既有龙吟为伴,他干脆弹剑吟起歌来:“一醉江湖几番寒暑,干戈四起怎认归路?赤胆忠肝肩挑江湖,丹心化碧几抔黄土。俗尘凡事剪不断,浪子三唱归无路……”唱罢又是放声一阵狂笑,“哈哈哈,浪子三唱归无路……噗——”狂笑之声戛然而止,这男人面色骤然铁青。抬起手中的酒葫芦才欲痛饮,终是按捺不住胸口气血郁结,兀自仰天喷出一口血剑。
“义父,吃酒便是吃酒,您这歌唱得当真——义父!”
但见那一地浊血和倒在地上的剑一,万轲终是一个箭步冲将上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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