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七月十四(2/3)
一堆新火,已然出了一身浮汗。只待将那畜生抽筋剥皮,上火烤熟,这两人竟是早已汗流浃背了。二人就这么一面喝着酒,一面吃着那扒了皮抽了筋的畜生。两个人一直在笑,好像碰上了今生最有趣的笑话,笑得辨不清各自脸上所流得究竟是泪水还是汗水。没人吃得出那怪物的肉是甜是苦,也没人说话。他们只是笑,只是笑着盯着那个血染的柒字。笑到脸都开始发酸,笑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了。
三更午时,蛐蛐都似唱罢作眠,两个人却还是在喝酒。剑一已经吐了三十几个来回,回来却还是接着再喝,老人已是困得点头瞌睡,眼皮都似已
睁不开了,每每却都是甩甩脑袋搓一把脸,打起精神来接着喝酒。
他们不能睡,也不能停。
他们生怕自己停下来,睡过去,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三个孩子还在屋子里,他们当然不能睡。
老人伸了个懒腰,突然高声道:“剑一娃娃,你可知那司徒老儿给我的是个什么棋局?”
剑一笑道:“你喝醉了,是天理棋局,你自己说过的!”
“呸!”
这老人家当即狠啐了一口,涩声道:“早便知道那老儿喜欢故弄玄虚,什么他娘的狗屁天理棋局,狗屁天理,都是狗屁!这就是个他娘的狗屁棋局!”
剑一嗤笑一声,“这话又怎个说的?我方才还当你扯谎……莫不是你当真被那司徒前辈难住了,到现在也未曾解开?”
“呸他娘的呸!”老人大骂道,“好你个司徒老鬼,老头子我还奇怪,为何今个你这棋局如此好解……有话却不言明,原是那劫数现在才来!”
还未容剑一细想,但听身后一人森然道:“来时遇到这畜生耽搁了一阵,不过已是被我随手结果了。老人家,你这是在怪咱们来得晚了吗?”
这声音冰冷沙哑,不带一丝感情。二人身体一僵,旋即触电般地齐齐转过身子——那灾星来了?
眼见那正堂门旁钉这一人,红衣红裤,瘦削笔直,鹰鼻长脸,那脸色白得像是纸糊的一般,两眼狭长更是难寻半分生气——这男人,活像个纸扎的人塑!
剑一盯着前者看上半响,终是摇着头幽幽道:“你和我想像中的倒是真不一样。”
男人奇道:“你想我该是怎样?”
剑一道:“你至少该是一身劲装蒙上脸来,至少也该像个杀手的样子。”
男人冷哼一声,“我本就不是杀手。”
剑一又复叹了口气,道:“来都来了,不妨坐下尝尝这几坛美酒。”
少年扯动了两下嘴角,面无表情道:“我从不喝酒的,饮酒,倒不如饮血来的爽快!”
“哈哈!”
剑一笑着便仰天饮尽一坛烈酒,复道:“你们这些人又哪知喝酒的妙处!”
少年咧了咧嘴,“胆子小的人做事前才要靠酒来壮胆,懦夫才要靠喝酒来逃避。杀人这种事我做过不下万遍——而该逃的也自然不会是我。”
老人笑着道:“依你这么说……我们是该逃咯?”
少年面无表情地接着道:“随便你们,总之你们也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你们倒是可以试试,试一试逃不逃得掉。”
老人大笑,“小娃娃,老头子喜欢你的脾气,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道:“七月十四。”
老人笑道:“这人好像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我是问你自己的名字。”
少年还是冷冷道:“死人根本不需要知道,我就是七月十四;我自己的名字,你该去问问我的生父生母。”
老人还是笑着道:“你的生父生母我又哪里找得到!”
少年阴冷地一扯嘴角,“你若是想知道,我定会送你去那个地方。想来十几年前,那个地方就是我亲自送他们两个去的。”
老人听到这里只觉得胃中一阵恶心,强皱着眉又道:“七月十四莫非只有你一个人?”
少年不答,还似个人塑一般面无表情地钉在原处。
剑一等了半晌也未见那男人搭话,终是接口道:“你来这是不是为了杀人的?”
少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