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be myself(1/3)

几个人引起的骚乱在黑暗当中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哈利觉得邓布利多可能注意到了，因为老人有一个瞬间冲着他笑了下来，不过他很快就和麦格教授继续跳舞，看起来并没有想追究他们的意思，这让哈利松了口气。

古怪姐妹们在唱一首抒情的歌，室内的灯光调得有些昏暗，却不至于看不见别人。这种暧昧的环境让许多跳舞的男女们能够安心地和自己的舞伴沟通感情。

整整一个晚上——或者说从他知道兰斯和德拉科的关系开始，哈利的心一直提在半空中，直到现在才完全地落在自己的肚子里。

哈利这才注意到，自己正握着金妮的手、扶着她的腰缓慢地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他低下头，却碰上了金妮的目光。

金妮一直在望着他，不知道已经望了他多久，棕色的眼眸倒映着礼堂上空浮悬的星星的亮光。金妮的眼睛太明亮了，明亮得他想要躲避，可是她身上的礼服却又像是跳跃着的火焰般鲜艳动人，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又想看她，又不好意思看。更别说此刻他还握着她的手。哈利只觉得自己越跳越僵硬，像是一个机器人。

“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下？”就在这时，金妮说，“我想坐一会，可以吗？”

“当然。”哈利巴不得她这样说。

他们两个远离舞池，在长窗边的沙发上坐下了。沙发有点窄，正好是两个人坐的，哈利刚刚坐下就不小心碰到了金妮的手，他腾地又弹了起来。

“我……我去给你拿点饮料。”他干巴巴地说，也不等金妮反应，就冲着远方的饮料架子走去。

真是奇怪。哈利想，在他不知道金妮喜欢自己之前，他对待她时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可是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金妮·韦斯莱不再只是罗恩的妹妹，她现在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儿。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哈利真的是这么想的。

金妮·韦斯莱在他的心中活了过来，就像是斯内普一样，他们再也不是某个符号的象征，而是活生生的人。

哈利在架子上拿下两瓶汽水，他走向金妮，心里却开始打鼓——他在面对里德尔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想想兰斯，想想兰斯会怎样做？

如果是兰斯的话，他应该会露出很得体的笑容，然后游刃有余地与对方交流——哈利想象着兰斯，努力地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他放弃了。

算了，他不是那块料。

哈利深深地吸了口气，回到了金妮的身边。女孩肯定不知道哈利是以上战场的勇气来面对她。哈利将饮料递给金妮，然后在她的身旁坐下。

“谢谢。”金妮冲着他笑了一下。

哈利拧开了自己的饮料，他看向金妮，目光却总不由自主地滑落到女孩的锁骨上，他窘迫地转开目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现才能正常些。

“哈利，我有点冷。”金妮忽然说。

哈利连忙脱下西服外套，将它披在金妮的肩膀上，他的动作第一次这么迅速。西服遮住了金妮原本裸露在外的肩膀和锁骨，这让哈利松了口气，至少他可以大大方方地看着她了。

此刻，礼堂灯光昏暗，古怪姐妹在台上抒情地唱着慢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在舞池里跳舞。

哈利绞尽脑汁地想他应该说些什么，不至于让女孩觉得太过无趣、又能打破现在的沉默。

“谢谢你。”就在这时，金妮小声说。

“什么？”哈利愣了，他望向她。

金妮的肩膀上披着哈利的西服，她微微垂着头，红色的长发从耳边散落下来，手中轻握着饮料瓶。

“我……”她张开嘴，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该如何开口，“谢谢你能够邀请我来舞会，我很开心。”

“我知道。”哈利说，“我也很开心……”

“不，你不知道。”金妮似乎下定了决心，她笑着说，“这是我从进霍格沃茨以来，最开心的一次。”

怎么会？哈利愣了，他下意识地觉得金妮的话有些夸张。要知道他从进入霍格沃茨开始就一直很开心，哪怕偶尔有不好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