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惺惺相惜(2/6)
妃意味深长的话足以让睿智的管家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季坤需封口。悄然回到府邸送走邵梦蝶,谋下计策,坦然入宫,恬然回府……
靖王妃靳水月所做的一切,就如冬雪随着春天的来临,悄融于地,悄融于泥。
“殿下死性子,却也明是非。即使我瞒下他不该瞒的事情,他怨我也不至于因此迁怒我。”靳水月泛起浅浅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带着几分苦涩,“免不了冷落……薄情倒也不至于。”
“……!”云飘蓼。
“花开花落终有时,缘起缘灭终有日。云姑娘,你说是不是?”靳水月拥着裘袄手捧暖炉侧头看着窗外。
院落内,梅花的花期早已过了,梅树的枝头只留有零星的几朵残梅。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若不是她一直陪在靳水月左右,云飘蓼很难把眼前娴静自得的夫人和前几日独上梅岭的靖王妃看作同一个人。
“奶娘,你和梦蝶离京后,切勿再回来了……对外就说,蝶儿在老家寻到了缘分,夫家不错,让你和大哥他们回乡去住!水月我,顾不了太多,只能让您老回乡了。”
“……好,奶娘听你的,这就同云姑娘离开。但你也要答应奶娘,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宋氏握着靳水月的手关切地嘱咐。
“王妃,王妃……!殿下醒了,正找你呢!”匆匆的脚步声,夹带着湘儿焦急的叫唤。
“湘儿你与季管事替我为云姑娘和宋奶娘送行!”靳水月裹紧了裘袄,淡淡地道:“我去见殿下!”
“王妃,殿下看起来很生气……”湘儿害怕地小声说道。
“……你去忙吧,不必跟着我!”靳水月轻叹一声。
她是他的妻,虽得他的人,却从不知他的心。
无论他是开心或是难过,她从来不是聆听着也不是分享着。
以前是,以后应该也是。
可当下……
祁王府、林府都不复存在了……
她若不点醒他……
还有谁能?
“殿下……!”行至回廊,就见萧景琰在列战英的搀扶下蹒跚而来,靳水月下拜行礼:“水月知罪……!”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萧景颤抖的手指着靳水月,质问道:“为什么要瞒下我,为什么?”
“……水月需殿下平安归来。”靳水月保持着行福礼的姿势,缓缓道来,“宫中的母亲也需殿下的慰藉。”
“你不该瞒我的,你不该瞒下我的!我在的话,我在的话!”萧景琰推开搀着他的手,逼视着靳水月道,“他们就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靳水月收了福礼直起身,微微仰头对视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靖王,神情自若,语调轻缓地道,“朝野之上缺少能说善辩的臣子吗?太傅黎崇如何?他们的下场呢?”
“……”萧景琰。
“不知殿下进入城楼之时,可曾看到城楼上挂着的人头。其中不乏世代功勋的朝中重臣吧,却皆因替祁王、林帅、赤焰辩护被圣上斩杀于金銮殿外。殿下觉得您若在朝中又会如何?”
“……我是臣子,但也是皇子,在父皇……在父皇面前总有说话的余地。”
“若殿下在金銮殿上和圣上论不了理辩不了是非,是不是就直上梅岭?”
“……!”
“英王府和靖王府孰轻孰重?英王世子的武艺和殿下相比呢?”靳水月冷言讽刺道,“殿下可知英王世子为何被杀,英王府因何而灭?”
“……!”
“想来殿下若在,如今英王府的下场就是靖王府的下场!”
“.……!”
“……至于林殊,圣上本已打算饶他一命,可他不听……他不听……太皇太后为他求来的特赦,他不要,他率赤羽营上下拼死反抗,殿下让圣上怎么办?”
“……!”
“谢侯爷从小看着林殊长大,也指点过林殊兵法战略。他手持圣旨前去劝降,林殊尚且不听。殿下您呢?您若拿着圣旨去,是招降了林殊,还是被林殊……!”
“靳水月,你放肆!”萧景琰截断了靳水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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