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猪一样的队友(2/4)
一次崩裂流了不少血,伤重之人本就虚弱,再次浸了河水,更是寒气入侵。谭兴业和沈仁杰发烧更加厉害,谭兴丞又一次失血昏迷,那位得了疟疾的掌柜因有病在身也换得与宜丰同船,这一着水更加冻的发抖,不足半个时辰便拉了两三回肚子,把个船上搞的臭气汹天。好在方才装船的时候药物未全部放在沉了的那条船上,否则众人只好再冒险杀回去置备药物去了。立了秋的天气与夏天的不同,中午虽还是一般的炎热,但早晚之间却有了一丝丝的凉意,那‘小龙城’在京城东南,天气要比京城暖和一些,伤员也不用遭罪,若是深秋或者寒冬腊月河面上湿气重这些病人呆在船上就要吃更大的苦头了。
众人水、食物、药物一应俱全,这回行船除了拥挤之外自是比前几日舒服太多了,‘半步堂’的几位兄弟操船技术老道,船稳稳下行,出了渡口,船身驶入第一条支流,行至午时犹不见追兵,看来若不是‘小龙城’未曾派人追来便是在支流处便将追兵甩掉了。
丁卯年六月,小尽,只有二十九天,丁卯年七月初三,众人离开‘小龙城’,至晚间,谭兴丞高烧,手足冰冷,谭兴德彻夜相守。
七月初四,寅时,沈仁杰咳血,伤口再次化脓,急坏了李智杰,张英杰,宜丰点其‘手太阴肺经’数遍,略安。午时,谭兴丞伤口化脓,精神萎靡,谭兴业周身伤口化脓。
七月初五,太阳未升,蔡掌柜(得疟疾那位)疟疾脱水,周身颤抖,关节酸痛,宜丰更药,推拿相助。午时,重河汇流,船过数条支流,又渐渐驶入‘飞龙河’。
七月初六,午时,谭兴丞高烧不退,昏迷,呓语,谭兴德慌,沈仁杰痛哭,老鹰面有怒色。
七月初七,晨,沈仁杰未能醒来,谭兴丞痛,亲手掩埋,又至伤重,老鹰更急,在河岸边来回走动,强自忍住。是夜,谭兴业复又发烧不退,宜丰乃架柴火置罐煮药,以白虎汤佐人参退之。
七月初八,卯时,蔡掌柜病益重,眼窝深陷,眼圈青紫,手足俱冷,着衫数层不解,至晚水米不能进,次日晨未能醒来。
午时,谭兴丞呓语,幻听,幻视,未几,亡。谭兴业低烧。
七月初九,谭兴业萎靡,至申时,亡。‘谭门’众人再也忍不住,放声嚎哭,谭兴德默然神伤。
看着谭兴业也死了,‘谭门’众人悲痛,老鹰似乎再也遏制不住愤怒,忽地劈头一巴掌向身边的皇甫残烛脸上打去。
“啪!”重重一掌,直打得皇甫残烛口角开裂,流出血来。
老鹰还待再打,谭兴德一把抓住,强压心中烦躁道:“鹰掌门,你这是做什么?”
老鹰不答,起身自人群中把那日假扮掌柜的女子抓着头发揪了过来扔在地上,用手一指皇甫残烛怒道:“让他自己说。”
皇甫护住那女子,向老鹰瞪了一眼,仅仅瞪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在梁榭的映像里老鹰豁达、直爽、健谈、好交朋友、讨厌婆婆妈妈,这几日一言不发对皇甫不给好脸色,猜想两人之间又生了嫌隙,可老鹰现在的做法属实过分了些,梁榭上前拉住老鹰低声道:“鹰掌门,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误会也都过去了。”
“误会?哼!”老鹰又瞪了皇甫残烛一眼,跟梁榭道:“梁兄弟,你要是知道他干了什么,砍了他都算轻的。”
梁榭微微一怔,见他说的严重,众人也都神色肃然。
“怎么?不敢说么?好,那我替你说。”老鹰说罢,又揪着那女子的头发一把提了起来,皇甫待要阻止,却又有些犹豫。
众人皆非傻子,那日救人时还以为是一位女掌柜的,这几日看皇甫和这女子的神情便知其中有异,但一者皇甫已受宫刑,不同于普通男女,众人也不好意思问,再者,死伤了那么多人,悲痛不已,偶尔闲聊两句也就罢了,哪里有心思管别人风花雪月的事。
“鹰掌门勿怒,有事慢慢说。”谭兴德心中已然猜中几分,但出言仍然和善。
老鹰右手揪着这女子的头发,左手指着她道:“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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