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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于蠃蚌这样在残酷的乱世中诞生的祸津神而言,花开院家的阴阳师死得越多,就越是证明他们本身的不堪一击。
或者是,敌人太过棘手。
(“但是,我们要和妖怪战斗吗?”)
悠鸣还记得毘沙门天之前说的话。
(夜斗,蠃蚌,你们两个疯了吗?神明不能干涉人类的战争!)
“别傻了。”
蠃蚌觉得悠鸣在这方面还是挺天真的。
“我可是祸津神,既然是祸津神,就是应许人类的所有请求,好坏不论。正因为好坏不论,一定会完成……所以我们遇到的人类恶意,才会源源不断——”
蠃蚌的手中忽然。
这是他的神社所收到的委托函。
无用的警方,无能的阴阳师。
受害者的家属们悲叹、哀叹、怨恨、憎恨——
无可发泄的恨意和恶意最后汇聚到了蠃蚌这里。
小说中写了神职,又在现实中有具体的神社。
蠃蚌这个祸津神,成了这些受害者们无可发泄的恨意所汇聚的地方。
这些恨意化作委托函书,全部留在了蠃蚌的神社里。
那些信函上压着黄金,压着数十张福泽谕吉,压着珍贵的宝物。
就算小偷和盗贼就算看上了这些财宝。
也要有能够拿到的本事才行。
这些东西全部不见了。
蠃蚌收下了这些委托。
有什么坏处呢?
反正目的共同的。
悠鸣觉得这样显得太过于——“贪婪”了。
“这不会显得过于贪婪吗?”
蠃蚌觉得自己的神器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再加上还有一些时间,所以这位祸津神才会好心的解释道:“你知道学问之神一年能够拿到多少钱吗?”
悠鸣诚实的回答:“不,不知道。”
“比我拿到的多的多。”蠃蚌说道,“而且我还要把神社每年修缮的钱给挣回来。”
全靠信徒赞助的话,天知道要卑躬屈膝到什么地步。
他是祸津神,但是现在已经不想在面对请求时都来者不拒了。
毕竟已经是被写在小说中的重要角色了,人气不缺,神社也有了。
现在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了。
这是沈韵之前和他聊过的话题。
蠃蚌也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最后的死法一定要死在战场上。
但是有悠鸣在的话——
祸津神握紧了手上的打刀。
不远处的鹿金寺,就在寺门前——
是率领着自己的百鬼夜行的羽衣狐。
(真是糟糕。)
蠃蚌虽然不想听毘沙门天的任何要求,但是这个女武神却说了一个很重要的讯息。
这是从没在高天原上走过正经门路的祸津神所不知道的东西。
神明不能干涉人类和妖怪之间的争夺。
这就是像是抢地盘一样。
如果有神明参战的话,那么双方将会不断地将与自己交好,和自己有利害关系的神明卷入其中。
这样子一直发展下去,怕是要再出现一次现代版的特洛伊战争了。
虽然那场十年战争怕是有九年都在搜刮周围的城邦上头去了。
“悠鸣,我们要和妖怪开战了。”
悠鸣回答道:“祝您武运昌隆。”
她的声音听上去四平八稳。
既不慌张,也不犹豫。
毫不退缩。
蠃蚌想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的事情。
在游乐场里,他见到了纯洁无瑕的灵魂。
太过耀眼夺目,所以惹来了妖怪和秽的侵害。
他将这个灵魂收为神器的时候,见到了神器的过去。
她是怎么死的,在她生前发生了什么。
死到临头,不害怕也不犹豫。
既不迷茫,也不质疑。
如果她能够健康的长大成人的话,一定会是能够改变这个国家的人。
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人。
但是现在的悠鸣已经没有这种“可能性”了。
所以——
“上了。”
蠃蚌手握打刀,从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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