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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好想奶奶啊，好想好想啊。

她每天都会梦到和奶奶一起吃饭，一起散步，摸着她的脸柔声叫她乖乖，搂着她给她哼歌······

然后一醒来，发现却是梦一场，她的奶奶还躺在病床上，她的奶奶还生死不明，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每天就这样在梦里和现实苦苦挣扎，任由那刺骨的冷意侵蚀自己的每一处。

冷啊，太冷了······

过了大寒，紧接着就是小年，大街小巷已经满满都是年味，一些店家早早就挂起了红灯笼和红对联，十分喜庆。

舒怀和奶奶今年打算就在国内过了，一来可以照顾着江皎月，二来他家也没什么人，他爸他妈每年都不在家里过，回去也没劲，不如就在这地地道道的过一次年。

舒怀还是挺兴奋的，他从没体会过这种热闹又紧张的氛围，每个人都在为过年而忙碌着。

他昨天打了个电话，约范明朗一起出来买年货，今天早早就在商城门口等着了。

左等右等，也不见人，于是拿出手机给范明朗打了个电话，电话刚通他就看见一个裹着跟熊似的人举着电话跑进来。

“范明朗？”舒怀挂掉电话，问着前面这个还在喘气的“熊”。

范明朗一把扯下脸上的围巾，露出脸来，呵出一口的白气“是我，天太冷了，我差点起不来。”

舒怀看着他这样就笑了出来，“至于吗，有那么冷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怕冷啊。”范明朗打量了他那一身，一件毛衣裹个大衣外套，看起来修身又舒适，又瞅瞅自己这过膝盖的大羽绒服，突然就难受起来，不满的说“我妈说了，现在不裹厚点，过年生病了可是不吉利的。”

舒怀伸出手握住下范明朗冰冷的手背，“看到没？”笑着挑了挑眉，“热着呢，那就那么容易感冒。”

范明朗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就推着一个购物车就往超市走，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了。

舒怀追上去，笑着给他脑袋上就是一个暴栗，“你这什么臭脾气”，见范明朗还不理他，又说“请你吃零食行了吧，想吃什么都行。”

范明朗立即嘿嘿地笑起来“就等你这句话呢，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舒怀嫌弃的切了一声，跟着他一起进了超市。

超市人很多，都是来置办年货的，舒怀也不知道买什么，家里奶奶已经买了一堆，他就是想出来逛逛凑凑热闹。

他和范明朗一路从生鲜区逛到零食区，两人七七八八的买了一堆塞满了整个购物车，又来到了玩具区。

“不是，你不会要买玩具吧？”范明朗鄙视的看了一眼舒怀，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很爱装大人，觉得买玩具是很小孩子的行为。

舒怀没理他，顾自就往里走去。

范明朗赶紧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就急忙推着车跟上。

“你这人幼不幼稚啊。”范明朗追着他屁股后面，看他在一排毛绒玩具里面翻来翻去的。

舒怀回头一手举着一个小老虎，一手举着一个小猴子，问他“哪个好看？”

范明朗简直没眼看，张着嘴巴一脸嫌弃地摇着头。

“我又没说给自己买，你那什么表情。”舒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简直不想搭理他。

“哦哦哦，我懂了给你妹买的吧！”范明朗明白过来，堆着笑脸凑上去，“我和你说，女孩子都不喜欢这些。”

“那···她们喜欢什么？”舒怀问，他看着手里的两个玩偶，挺不错啊。

“女孩子都喜欢粉色的，你过来。”范明朗把他手里的玩偶都扔回柜台，又扯着他往前走。

“看到没，这些。”范明朗指着那一排兔子、猫咪的娃娃，“女孩子都喜欢这些，你那什么品位。”

舒怀走到一个粉色的兔子前，拍了拍又捏了捏，触感不错软软的，看着兔子的大眼睛，还真挺像。

然后一把拿下那娃娃夹在臂下，招呼着范明朗一起去收银台。

那娃娃有半个舒怀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