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暗潮涌动(1/2)

“是你自己暴露的，与我无关。”九老板收拾着桌上的玻璃碎片，目光收回。“你没低估，很准确。”

对方额间垂下几根黑线，九老板的淡定出乎意料，总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嘲讽就听不出来吗？

还是……彻底自暴自弃？

九老板面瘫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变化，来者的观察变成徒劳。几步走进酒馆，一巴掌拍飞守在门口的弦，身影一动已经坐在吧台前方，距离九老板不过半米。

九老板自顾自的收好玻璃渣，眼角余光瞥过晃晃悠悠飞回的弦，眉头一皱：“明人不说暗话，有事请说。“

“哧—哈哈哈哈哈—“对方突然一声抽气，仰头一阵猖狂的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九老板皱眉，不发一言。

“哈哈哈哈哈…九先生你居然也学会说笑了……哈哈哈哈哈！”

“明人不说暗话…哈哈哈……明人，九先生你居然会把自己定义成这个……”

“而且……你居然会说‘请’啊哈哈哈哈……”

笑声在快要抽过去的边缘收回，笑声渐小，来者一只手撑在吧台上，护额，强行把笑意憋回去。九老板的动作没有丝毫打乱，就像是跟他处于两个世界。

“行，九先生你想要我说就说吧——”

九老板的注意力这才收回。

来者取下带在手上的手套，从怀中摸出一块金属令牌，将其推到九老板眼前。左手举起，手心正对着九老板，手心正中一个黑色的交错月纹呈现在九老板眼前。

“组织叫我来带你回去。”

“九先生，如果你回归的话，我们能够把你的身份还给你，给你像以前一样没有差别的待遇。”

“毕竟你可是组织这一代最强者，你走了，我这个跟你一直对抗着的人也很寂寞啊……”

来者收回手，手套重新戴上，双手搭在吧台上，斗篷下的目光集中在九老板和那块金属令牌上，等待着他的回复。如果是他，这种事情绝对会瞬间给出回答。

九老板拿起令牌，放在手中端详一秒，做出了完全出乎来者意料的动作。

九老板的表现毫无波动，令牌重新退回到来者眼前。

“抱歉，你认错了。”

来者一愣，九老板的回应一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个恍惚，九老板已经重新拿出另外的酒杯擦拭，注意力从他身上完全收回——连着他带的东西一起。

拒绝之意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砰——！

短暂的沉默，来者拍案而起，吧台一声不堪重负的闷响，镶嵌在内的金属框架勉强支撑起来者用力的一击。一道裂痕出现在吧台一角。

“苏九弦！我敬你在组织内余威尚在才尊称你一声先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身影的伪装卸下，斗篷下一个极其年轻的男声的咆哮传出。

“你还真以为你是原来那样吗！组织派我来‘请’你回去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你不要不识好歹！！”

“你这张臭脸老子已经受够了！别忘了被废掉的你什么都不是！！！”

九老板：“……你认错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

“你！”来者一把抓住九老板的领口，将与他差不多高的九老板一手提起，怒目而视。“苏九弦……你当真要自暴自弃？”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那位带着迭弦意气风发的新一辈第一人？“

“哪里像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始终高我一头的组织九长老！！那位就连最顶级雇佣组织都容纳不下的天才杀手！！”

九老板：“……”

持续很久的对视，九老板的表情没有半分波动，就连最能够显示情绪的双眼都看不出任何东西——看不到他希望看到的任何一点不甘和傲气，就连敌意都没有！！

来者强行压下自己的愤怒，将九老板放下。

已经过了足足十二年，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位苏九弦。

“九先生，这是第一次，不会是最后一次。”

“暗泯城定时的那件事情该开始了……到时候，组织随时恭候你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