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二个吻(2/4)
不少挫折,气狠了,他气恼地握紧了拳头,“人人都说国家队了不起,个个都想进来。可我进来一看,哈,其实不过如此。”宋诗意不说话,静静地听他发泄。
程亦川咬紧牙关,恨恨地说:“讲资历,排辈分。拉帮结派,排挤新人。眼红比自己强的人,毫无包容之心。不光队员这样,就连教练也良莠不齐,凭自己的喜好对待运动员,高兴就顺两下毛,不高兴就摆出一副臭脸来——”
他一股脑把憋在心里的事都吐了出来,气狠了,干脆不说了,一脚揣在林荫道旁的老树上。
这动不动就踢树的毛病,看来是改不掉了。
光秃秃的树干上没有树叶,倒是有一层厚厚的雪。
他这一踹,树干猛地一晃,积雪簌簌而下,扑了他一头一脸,还有不少落进衣领里,冷得他一个激灵,浑身都僵了。
宋诗意简直想哈哈大笑,这小子戏怎么这么多?
简直是个谐星。
可她到底不像他所说那么没良心,知道程亦川此刻心情糟糕,若是火上浇油,只怕会气出毛病来。
她忍住笑意,伸手去拉他。
“你别碰我。”程亦川一蹦三尺高,不让她拉。
“你给我过来。”她板起脸凶他,一把拉住他的衣领,“低头!”
“我不!”少年伸长了脖子,以示硬气。
宋诗意才不管他硬不硬气,踮起脚来,一巴掌摁在他脑门儿上:“叫你低头。”
硬生生把他给摁了下来。
程亦川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还敢动手?这是多猖狂,多笃定他不会打女人?!
他正怒火攻心,宋诗意却站上了路边的台阶,嘱咐一声:“别动。”然后伸手兜住了他的衣领,向外翻折,轻轻一抖。
积雪陆续被抖落在地。
她松开了手,踏下台阶,问:“该控诉的都控诉完了吗?”
那样冷静,那样不动声色。
该说的都说了,气也都发泄出来了,理智一回笼,程亦川就懊恼起来。他那么恼羞成怒,她却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衬得他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他在原地挣扎片刻,手握紧了又松开。
教练那边痛骂了他和卢金元一顿,还让他们一人交一篇五千字检讨,他没法反抗,只能服从。对于卢金元哪怕再恨,恨得牙痒痒,也没办法再动一根毫毛,除非不想在队里继续待下去。
在气头上时,他什么都没想,一心找宋诗意算账。
可如今呢,真到了这里,他拿什么跟她算账?除了一逞口头威风,难道还能打她一顿?
更何况他连说都说不过她,从日本到哈尔滨,他就没有一次占了上风。
夜风扑面,还带着一星半点的雪,吹得人刺骨凉。
他忽然就心灰意冷了,干脆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宋诗意有点莫名其妙,这家伙杀气腾腾找上门来,一通气发完,还没听她解释,这就走了?
“喂,你别走啊!”
他没理她,步伐快得惊人。
宋诗意冲他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跑?”
他头也不回:“我没话跟你说。”
她只得趿着拖鞋追上去:“可我有话跟你说。”
“不想听。”
“不想听也得听。”宋诗意也来了气,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程亦川,你给我站住!”
程亦川脚下一顿,依然没回头:“怎么,这是命令?”
她眉头一蹙,冷笑:“你就当是。”
他不肯回头,她便快走几步,绕到他面前站定:“罪名给人安得干脆利落,安完了,也不给人解释的机会、申辩的权利,这就要午后问斩了?”
程亦川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脸“麻烦你说人话”的表情。
宋诗意深吸一口气,问:“教练怎么说?”
“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诗意怒喝一声:“我问你教练怎么说!”
她那模样简直浩然正气、坦坦荡荡,叫程亦川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把别人干的事儿安在了她身上。
他冷笑:“怎么说?能怎么说?说我刚刚入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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