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得成比目何辞死 愿作鸳鸯不羡仙.(2/3)
。穆怀诚找到他的时候,乔恒之正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个荷包,见他来了立马收了起来。
穆怀诚觑上绣的是鸭子戏水,也不知道他在宝贝什么。
“案子怎么样了?”
乔恒之从身后某个暗格里取出一厚叠的纸来,道:“很有些头绪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抽出其中三张纸,递给穆怀诚:“这三个是关键人物。”
穆怀诚接过来看,第一张纸上画了个一脸富态、肥头大耳的富商,上面写着“江南锦绣庄老板金无牙”的字样,第二个是个面白无须的瘦瘦高高的中年人,纸上写着“聚生钱庄老板钱富贵”,第三个却长的十分刚硬,一脸严肃,旁边写着“扬州巡盐御史吴应枝”。
他瞧了两遍依旧没懂,便抬头问乔恒之:“这几人怎么会与走私私盐有关?”
乔恒之沉默了一下,反问道:“带头的人,销货路线,赃款流向都出来了,怎么没关?”
穆怀诚愣了一下:“你是说,扬州巡盐御史伙同他人,借着运输丝线的由头走私官盐?”他来回踱了两步,快速道:“这不可能!丝线的吃水线和盐的不可能一样!若是真是走私官盐,码头的人怎么会看不出?”
“若是拿浓盐水浸了布料呢?”
穆怀诚的脚步猛地顿住,想起上回穆怀谦和他闲聊,说到南巡途中的事情。
他当时说,到了扬州码头的时候,他上岸的晚,父皇他们已经安置在驿站了,因为无事可做他便到处游荡,碰见了一支船队,码头的人没怎么查验便让他们靠了岸,他当时好奇还询问过,码头的人说这是锦绣庄的老船队,常年来往各处收丝线和布匹,大家都是熟悉的。
穆怀谦又逛了一圈,回来时发现有工人正在卸货,那些货都用大大的木箱子装着,木箱子是暗红色,他还曾好奇为什么这些木头箱子边缝之间为什么比箱子面上颜色暗沉一些。
闲聊时穆怀谦随口提了两句,还曾与他说大概是常在水上所以沾染了湿气,因此颜色会暗一些。
“上次怀谦和我提起过一件事。”穆怀诚将穆怀谦的话一一说与乔恒之,眼里的亮光越来越盛,“如果你没猜错,那些箱子是因为装了浸了盐水的布匹,水从缝隙中渗出来,日积月累自然比其他地方颜色深一些。”
乔恒之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心里在惊诧何时太子和二皇子的关系已经这样好了?从前不见他们有任何互动,连见面也都面色淡淡的,现在竟然已经可以坐在一起闲聊了?而且听太子的语气,这事还是常有的。
穆怀诚倒是没注意到乔恒之怪异的眼神,他又拿着那叠纸仔细看着,又从中圈出来几个点,心里颇为满足,他前世已有多年不接触政务,许多处理过的折子也都不太记得了,何况官员的升迁一直是父皇一手把控,他多数是只记得这些官员是谁的人,而不记得具体的生平,只有几个特别需要关注的才能被他记住。
比如乔恒之,就是彻底的保皇党,工部尚书徐少群是穆怀谌的人,征远大将军安逸飞属于中立党,而这个扬州巡抚,前世不知因为何事他的所作所为被压了下来,直到新皇继位他过世都没爆发出来。
但不论他是谁的人,国之蠹虫,都该死!
穆怀诚眼中戾气一闪而过,被他低着头掩饰过了。
“这事你上个折子。”穆怀诚手指按着那叠纸,转而又想到了什么,笑着道:“明日早朝就递上去。”
“嗯。”
穆怀诚看了看外面的天,早夏天黑的晚,此刻只是微微暗下来,今日风大,外面的树被吹得沙沙作响,屋外的院子里还种了两颗玉兰,正是花季,开得皎白如玉,在这微暗的天里愈发显眼。
穆怀诚信口吟道:“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今天之旋,其曷为然。我行四方,以日以年。雪霜贸贸,荠麦之茂。子如不伤,我不尔觏。荠麦之茂,荠麦有之。君子之伤,君子之守。乔大人好志向。”
“韩愈的《幽兰操》虽好,可惜并不适合微臣。”
“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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