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挂白旗(6/8)
p>唉,怎么这么倒霉,自从他们来到这里,这位爷可是多少年未见得好脾气,每天都随和的可以,甚至有时候还能看到那么一丝儿极难得的笑意……他们兄弟多少年没如这些日子过得这么轻松惬意了。这天一变,还不知道谁又触了霉头呐!
不多时,秦义秦礼换了干衣裳,精神奕奕地赶了过来。
“你们歇着去吧,今晚我们俩值夜!”秦礼小声地安排着,一边朝里屋抬抬下巴,用目光询问着。
秦孝苦着脸摇摇头,朝着秦义秦礼拱拱手行礼,跟秦勇一起逃也似地走了。
秦礼抬抬眉梢,跟秦义示意了一下,兄弟俩一前一后,挑起门帘进了里屋。
躬身行礼,秦义低声道:“爷,天色不早了,该歇着了!”
秦铮目光沉沉地斜了炕下的二人一眼,淡淡地唔了一声。秦礼立刻上前替秦铮脱了外边的棉袍,秦义则飞快地去耳房里倒了热水。秦铮下炕及了鞋子,只穿着一身素白云罗缎中衣裤进了西耳房。
洗漱完毕,秦义递上帕子去,秦铮擦着脸,淡淡地问道:“雪下得那般大,怎么没回来?”
秦义秦礼飞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由秦礼恭声道:“回爷,时辰未到!”
秦铮掌军最是纪律严明,军令绝不容违拗反抗,军纪同样也不容丝毫轻忽。秦礼这样回答,恰恰是秦家军一贯的主张作风。事务未完、时辰未到,任谁什么原因,都不会妥协徇私!
秦臻默然,将帕子扔进秦礼的怀里,大步走出耳房。
雪夜中,似乎什么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秦礼一个纵身出了屋门,片刻功夫,手上拿着握着一只鹰隼,另一手捏着一只扁长的铜管走了进来。
“爷!”
秦铮抬眼点了点头,秦义立刻上前从秦礼手里接过铜管,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放到炕桌上,秦铮习惯落座的一边,并从另一边的案几上又取了一支蜡烛过来,放在炕桌之上。
秦礼捧着那只明显有些脱力的鹰隼退了下去,喂食喂水,让鹰隼休息缓劲儿去了。秦义放好铜管和烛火,默默地后退一步,垂手低头默默侍立着。
秦铮在炕上坐好,抬手捏了仍旧有些冰冷的铜管,上下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拿出一把匕首,将铜管上的封漆划开,随即把铜管拧开,从里边的空心中取出一张纸来。
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秦铮目不转睛地细细看了,略略沉吟片刻,又借着烛火仔细重看了一遍,这一次,确定自己看完了,记住了,这才将纸张放下,伸手从笔架上拿起一支紫毫,秦义立刻上前一步,拿起墨条用力均匀地磨了墨,又把纸张在炕桌上铺好,这才再次后退一步,垂手侍立。
秦铮微微沉吟着,提笔挥墨,很快就写好了回复,搁笔拿起写好的笺纸来,又看了一遍,吹了吹纸上仍有些湿润的墨迹,这才叠起来,塞入统管,秦义上前拿出火漆烤软,接过秦铮手中的铜管封好口,躬躬身,双手举着,退了出去。
秦铮微微蹙着眉头,默然坐了片刻,捏起桌上的笺纸,借着桌上的烛火点燃,晃了晃,扔进炕洞之中,写满细密整齐蝇头小楷笺纸不过眨眼,就在炕洞中变成一片黑灰,再一眨眼,连黑灰也混入了柴木灰屑之中,再也无从辨识。
片刻,秦礼秦义先后转了回来。
秦铮垂着眼,淡淡道:“年前之事,怎么至今还未办成?”
秦义秦礼飞速地对视了一眼,秦礼躬身回道:“爷,过年不宜动土,这一场雪后,少不得又要过几日……”
秦铮一抬手,打断秦礼的回话,“究竟有没有个准话?”
秦义秦礼心头微凛,秦礼连忙躬身道:“爷,天晴了,立即找匠人动工。”
二进院的正屋里,邱晨躺在炕上,身边两侧的阿福阿满已经睡熟了,轻微的呼吸匀细绵长,在暗夜的寂静中,格外的柔和也格外地清晰。
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确实有些突兀,也难免有些无礼。但在这个有着吃人礼教的社会里,她还是要小心在小心地生活,不说她如此柔顺,但至少不要因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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