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梁祝(十八)(2/4)
感动”之事。“聪慧明礼,黑白分明。”
“明、明礼?”梁山伯咽了口唾沫,“夫子觉得他对山伯如何?”
姜晨:?
“赤子之心。”
梁山伯:“相较于其他同学,不,相较于王兰王蕙呢?”
看他越来越难看的神色,以及方向略显奇怪的问题,姜晨心下了然一二。
“山伯与英台二位,彼此之间都是拳拳心意,至于对王姑娘……想来不过医患之情吧。”
梁山伯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似乎挣扎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嘴唇动了动,“方才,方才山伯听到,英台说他喜欢我。”
姜晨:“哦。”
梁山伯死死盯着他,等待下文。
姜晨为他倒了杯茶,似乎未曾听出他的深意。“有何不妥?”
梁山伯:???
沉默,疑问,大惊失色:“英台也是男人啊。”
“梁山伯。”姜晨微微笑了笑,“此事,你去寻王兰姑娘,或者师母,便有分晓。”
听他此言,梁山伯更为茫然。
“夜深了。恕不远送。”
梁山伯又愣愣的出了门。
姜晨拿起剪刀,修了修马甲留在院中的花草。夜色漫漫,他的眼睛却毫无影响,下手准确的剪去了杂枝,剪出一只兔子。看了一会,然后将盆景剪秃了。
看来祝英台也需要下山了。
一个全家疼宠又有些娇纵的小姑娘,若她要嫁人,恐怕祝家没有人能拦住。
哦。细想想,若是有人敢拦,说不定祝家这位小姑娘会以死明志?
毕竟她是首位以跳墓名垂千古的女子。
追求自由的爱情,顽强抗争所谓父母之命的传统。
对姜晨而言,他不会说祝英台不对。不过,他也并不欣赏,为所谓爱情,将家族视若无物。
提起这些,他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的那个名叫沈璧君的女人。有一种诡异的同质感。
思考为此停滞了一瞬,觉得胃里有些难受。
他立刻决定将梁山伯抛之脑后。
这一夜,姜晨躺在床上,心头仿佛压了块巨石。许多不想想起之事,在他的梦里,仿佛擦去了表面故意覆上的尘土,又记忆如新。
直到天光破晓,他打了水,梳洗了一番。
你需要让自己很忙,很忙,如此才不会总想到一些无趣之事。
北慕容冲把控政局,调兵南下,恐有开战之嫌。几乎收到边关加急的第一时间,司马曜就派人来召姜晨回朝。
时间合适。
即便褚太后借司马曜之名忌惮他统领北府军,她也已毫无办法。
简文帝死后,便是太后垂帘听政。事实上她的确是个非常有手段的女人,有心制约王谢世家,姜晨入朝后,她又想压制。可惜,她不是皇帝。而偏巧坐在皇帝位上的司马曜觉得,马爱卿文武双全,忠心耿耿。
姜晨就如他所想忠心耿耿的去边关领兵了。正值此时,尼山之下也爆发了流寇之乱,幸而姜晨有所准备,师生基本无虞。梁山伯想起当日一番言谈,对姜晨见解无话可说。
他与谢琰等人才离京,桓玄便开始行动了。
有桓氏基业留存,近些年来他又收敛锋芒韬光养晦,攻取京城全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月余以来,风风火火屠了大半司马氏。
谢琰闻讯极为着急,但与慕容之战正在要紧之处,脱不得身。
姜晨估摸着,桓玄要登基加冕了,领着北府兵玩了一招背水之战,惨胜之后应谢琰请求纠集各路兵马清君侧去了。
胜也简单,败越容易。
桓玄称帝十日,便结束一生。司马曜惊吓过度,痰气攻心,一时疯癫一时清醒,浑浑噩噩,难当大任。
纵观朝中,司马一族竟已零零落落,寻不出能上的台面的男丁。兜兜转转之下,拿了东海王之孙戴上冠冕,此人庸弱无能,不堪为帝,可他姓司马。他在桓玄之乱中,因为封地临近寿阳为姜晨保下。至于巧合又或有意,那他人无法看清。
初登基为帝,任马文才摄政。
不足三月,执意禅让。
辞而又辞,最终帝位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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