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之间(1/3)

“好好思考一下我的话吧，李澄香，为那群愚蠢的老头工作有什么好的，你看看你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可有过丝毫乐趣？为了培养你成为优秀的特工，他们刻意训练你压抑情感，抹杀感情。这样的日子你还没过够吗？”埃文斯的话语听起来诚意十足。

李澄香歪着头看着埃文斯，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但从她没有立刻动手这一点来看，她的内心多少有点动摇了。躲在她身后脸色苍白的罗伊德将军内心十分焦急，他对这个勇者学校临时征调来的女孩子毫无了解，这种时候还真不知道她到底会作何选择，如果她真的被埃文斯的花言巧语说动的话那不仅仅是自己，恐怕全人类以后都要多一个劲敌了。

埃文斯很有耐心的盯着李澄香，他很确定李澄香是有自主意识的，而且也听得见他说的话。三个人就这样保持着诡异的安静，谁也没有再发一言，就好像之前的对战关系完全不存在一样。

最后到底是罗伊德将军沉不住气，主动打破这个平静的局面：“别被他骗了，小姑娘，他是打算让你成为魔族的得力助手，反过来杀戮自己的同胞。你应该有自己的至亲至爱之人，他们如果知道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会怎么想？你有考虑过吗？”

这句话让李澄香的手臂稍微颤动了一下，埃文斯笑呵呵的看着垂死挣扎的罗伊德将军，似乎在嘲讽他的无知和胆怯。

至亲至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李澄香并不理解这个词汇，或者说，她身边就没有这样的人存在，不，也许有一个勉强能算……

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开始，自己就一直被当做机器一样做着各种战斗训练，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生，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所能了解到的一切信息都来自于自己的教官，从教官们的口中她了解到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好好训练，外面有很多强大的敌人在等着她去面对，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奇迹可言，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任务，仅此而已。

李澄香就这样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光，她从未享受过同龄人应有的快乐，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快乐这个词汇的真实含义。直到她因为任务的原因进入到勇者学校之前，她都没有笑过，因为这个表情所需要的情感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

她忽然想起自己七八岁的时候曾经养过一只受伤的小鸟，她对这只小动物谈不上有多喜欢，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忍心让这小家伙自生自灭。她给小鸟取名叫“白羽”，因为那只鸟的脖颈处有一条白色的羽毛。和白羽相处的时光并不长，但却让她在疲惫不堪的训练生活后找到了一点自己活着的证据。

只是这个证据很快就被无情销毁了，下命令的人正是李澄香的教官，而执行的人却是她自己。在教官冷酷的目光注视下，李澄香亲手捏死了自己的这个小伙伴，当时她的手有一丝犹豫，这些全都看在教官的眼里，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训斥李澄香，所有的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没有变化。后来李澄香被移植了芯片，科研人员们一致认为她的资质远超侪辈，而她也不负众望，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李澄香人生中的第一个正式任务是截杀一批走私军火的犯罪分子，她的同伴少得可怜，而对手则人多势众。教官告诉她，人手只有这么多，也不会有更多的增援部队，如果任务失败的话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这一条路。李澄香什么都没说，她对死亡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因为无知，所以无畏。那次任务以李澄香几乎全军覆没只幸存她一人的代价彻底铲除了边疆区势力最大的走私武装团伙，死在她手底下的人少说也有50个。

第二次任务是刺杀驻扎在南境的某支魔族部队的首领。这次任务她连一个同伴都没有，完完全全的单独行动。上面的命令是让她务必除掉那个该死的怪物，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她又做到了，只是这一次她受了很重的伤，她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