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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动提起过去,陆然微感意外,他顿了下,说得比较含糊,“知道一点。”
尽管一早就有此猜测,亲耳听到他的肯定作答,舒沫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讶。她低垂着眼睫,自嘲地低喃道:“你和高太太是亲戚,那你为什么还会帮我呢?我可是他们婚姻里的第三者啊……”
有点自暴自弃的口吻令陆然皱了眉。
他无声看了她一眼,小小的一团缩在副驾驶位,可怜兮兮的。
“在酒吧遇到你那晚,你把我当成是高远,拉着我,边哭边问我,为什么要骗你,为什么要让你难堪,既然我结了婚,有了妻子,为什么还要招惹你,为什么要骗你,我喜欢你?看你被我骗得团团转很有成就感是不是……”陆先生的记忆力,真不是一般的好,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他还复述得这么准确。
舒沫身上的温度又蹭蹭蹭涨上去了,脸颊绯红,尴尬得要命。
陆然继续淡淡地道:“当时我就大概明白,你是被一个叫高远的男人骗了,后来,在公司看到你,我才知道,原来欺骗你的,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高远。”
舒沫默了默,“你相信我是被骗了吗?”
“当然。”
他回答得太干脆,舒沫震动,“为什么?也许我是撒谎呢?”
人有时候就这么无聊,已经晓得答案了,却偏偏喜欢纠结原因,还扯些根本不存在的假设出来。
陆先生偏过头,有点看笨蛋的眼神睨着她,“酒后吐真言,你都醉得认不清人了,难道还有理智编谎话吗?况且,对着一个陌生人,有必要又哭又闹地演戏吗?”
舒沫对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仅仅有个模糊的印象,听他这么说,想必自己那会儿完全就是个疯婆子吧?
虽然很丢脸,可陆先生给予的信任,还是让舒沫感动了一把,心里流淌过一阵暖意。
深吸口气,舒沫把自己和高远从认识到交往,再到分手,全部讲给陆然听。
难过的时候,我们总希望能有个人当自己的听众,默默陪伴在身边。
此刻,陆然就是舒沫的听众,安静耐心地倾听她的故事。
“……事到如今,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我也不想要别的,希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舒沫眸光黯了黯,“可是我没想到,高太太她会这样……”
她安排了那样的陷阱,将她推到泥坑里,在她孤立无援时,还落井下石,让她百口莫辩。
虽然现在已不是女子贞洁胜过一切的旧时代,纪思媛那场陷害,也足以毁掉她。今晚若是没有陆泽西及时出手相助,单凭她自己,无论如何都洗不掉莫须有的罪名,现在只怕早已声誉扫地,受千夫所指了!
陆然阖了阖眸,凉薄的唇抿出一抹锋利
“她来敬你酒,你随随便便就接受了?这么没脑子?”陆先生开启说教模式。
舒沫有点无可奈何,“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纪思媛是她上司的太太,首先,她的身份就摆在了那儿,身在职场,可不同于以前在学校里,能够随心所欲;其次,她带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请她喝那杯酒,她要拒绝了,那不就是在上司太太面前摆谱了么?
她不像钟娅楠,火爆性子,说不就不,她会瞻前顾后,尽量不得罪人。
再说了,那杯酒只是纪思媛接近她的借口而已,整个阴谋,她跟着她去了5027号房才是关键。纪思媛早有筹谋,哪怕她拒绝那杯酒,她同样可以叫那个服务生制造点意外,弄脏她的裙子,并以此为由,骗她上楼。明明说服务生会把她的裙子拿去干洗,可后来,裙子就丢在屋里,显然那名服务生是她早安排好的。
站在她的立场,她并没有错,陆然也了解她的性子。
要多长个心眼儿,她就不是阿呆舒沫了。
“你警戒心还真是低!”陆先生就是这么傲娇,非要训她两句才心里才舒坦。
舒沫无辜,“高太太是女的,我总不会怀疑她会对我图谋不轨吧?”
况且,她之所以会跟着去,主要原因是考虑到陆先生叫她酒会结束后要找她谈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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