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胜利,死亡(2/4)

就在利弗自认为战术成功时候，一道黑色的光从下而上，直冲而来，光的最顶端，是碧绿色的锐利光之锋芒！

太快了！避无可避！

防御不能！出乎意料！

嗤！

强大的威力直接穿透了席朗的胸膛，将他钉在了墙上，黑色的火和随之而来的动能，让他的触须和正面表皮在瞬间焦糊萎缩。

利弗全明白了，之前，顾天佑所有的种种表现，都是为了这一击打伏笔，迷惑，假象，连续不断的迷惑，假象，最后才是这惊天一击！

黑色的那是渊狱猎火，碧绿的是第六层渊狱的破甲性锋芒之光！他和顾天佑确实势均力敌，他有领域，顾天佑能运用第六层渊狱的渊印之力，还有那种不知名的能力……

水领域退去，顾天佑的一只手如枪矛般将利弗钉在一面墙的半腰中，而他自己，也借这一臂，悬在空中。

“你……真……强大！”

利弗嘴角涌动着荧蓝色的血，他说话已经很艰难，但他在笑，微笑。

根本不像是在对自己的生死仇敌说话。

“可以……答应、战败者的一个……要求吗？”利弗眼中的光芒在消褪，露出了眼眸的本来模样，很温柔。

“说吧！”

顾天佑眼中的冰屑光芒也以敛去，代之的是很少完全睁开的一对眼眸，没有凌厉和锋锐，只有星辰般的灿亮。

“我的办公室，有我妻子和……孩子的照片，桌子左边……抽屉，底层，贴着一封信，信皮上有地址，请交给他们！”利弗的声音越来越低。

“如果顺路，如果他们活着，我会做到。”

点点头，“你很诚实！”利弗笑。

“送你些……小礼物！”一道晶蓝的亮光从利弗额头冒出，化作小小的光球，最后没入顾天佑的额头。

顾天佑没有躲避，不需要，现在的人是利弗，不是被魔欲操纵的傀儡。

“我叫利弗，认识你很高兴！”从新正式打招呼，这一刻，利弗的笑容很亲切，很阳光。

“我叫顾天佑，认识你也是我的荣幸！”利弗说的很郑重。

他的眼眸始终如星辰般明亮、穹宇般深邃，而现在，则多了些异样的波动，象是流水，温柔、而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让我走吧！你是……真正的战士！”利弗眼中的光芒已经黯淡，顾天佑知道，自己现在一拔手，利弗就会立刻死去。

“如果有另一个世界，告诉在那里的、和我们一样的人，终于一天，我会让造成这一切的元凶血债血偿！以冥河发誓！”

顾天佑宏声而庄重的说。

这一刻，似乎整个天地宙宇都在回响着这句誓言。

利弗的眼睛又亮了亮，道：“我们在渊狱中注视着你……”

利弗死了，顾天佑主动拔出了手臂，没有让他继续忍受痛苦。

利弗死的很安详，天地宙宇间最隆重的冥河之誓，就算对上神、魔，也照样有强悍的约束力。

听了顾天佑的这个誓言，利弗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他余愿已了。

一个强者，越过了他，继续在这条特殊的路上奔跑，这个强者比他更有资格完成一些事，做一些事，这就是优胜劣汰，这就是命运法则。

新的事物，新的变化，总会带着一些伤害，伴随着阵痛，慢慢融入，直到适应，直到平淡。

进化之路，也从来就没有一蹴而成的时候，顾天佑要走的这条路很坎坷，会伤害别人，也会伤害到自己，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利弗死了，这并不是件让顾天佑感到愉快的事，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顾天佑知道，他跟利弗是同一类人。

所以顾天佑说，我不想杀你，他说的是实话。但他也知道，这是废话，不可能兑现的话。

明知不可能，但当做是安慰自己的一种方法，也是好的。

钥匙的两个部分合在一处，就是门上那个眼睛的瞳仁。

门打开了，里边只是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