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粗人(2/2)
去。容潜与王骞同时朝屏风瞥了一眼。
容潜淡淡道:
“常居江南,不曾听闻。”
王骞道:
“倒未见书中提及。”
程时面色一沉,差点就要骂人——这俩小子给他装什么书生?
何琨却抚叹大笑道:
“这般看来,还是我与节懋兄堪谓同道啊。”
程时脸都黑了。
……谁和这皮笑肉不笑的家伙是同道!
屏风后的程曦此时只觉满头的乌鸦乱飞——四哥是不是已全然忘了这里还坐着位张家小姐?
她咳了咳,望着神容略滞的张子芫笑道:
“我四哥自小就是个直脾气,从来不拐着弯儿说话,”顿了顿,生生憋出一句,“……很是率然!”
张子芫回过神来。
她先前便知道程时是个武人,并没有考取功名,而是由威远侯安排着年少便从了军。
但家中想着程原恩到底进士出身,王氏又出自太原王家,他们俩的儿子哪怕是武人,至少应也是个儒将。
张子芫万没想到程时居然是这样的性子。
外头坐着的四个人,另三个瞧上去都是或儒雅或温润或贵傲,唯独程时……瞧着一副英姿朗朗的好皮相,说话举止却与通常武人丝毫无异。
张家世代文人,只因张止芳同程原恩的交情,这才想着合这一桩姻缘。
若论门第身份,程时是当朝大员程原恩嫡子,又有四品佥事之职,而张子芫只是张止芳的侄孙女,父亲是外放五品知州,妥妥地属于高攀。
但她自小身周所见都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自己也是上过女学略有文墨的,何曾与程时这样的打过交道?
张子芫觉得若日后与他朝夕相对,莫论二人是否无话可说,光是程时那吓人的神色和嗓门,只怕自己不过几年就要郁郁。
张子芫望着程曦勉强笑了笑,想寻个由头回去却又担心落下无礼的名声。
她便又开始微微绞起了帕子。
程曦看着便心中叹气。
这厢张子芫被程时吓得打退堂鼓,那厢程时只怕连张子芫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可见是无缘了。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4
//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