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4/5)
的一轮明月依旧明亮,与几年之前并无两样。月是一样月,人亦是一样人。这一切都未曾变过。天色刚蒙蒙亮杜若阁的院子里就升起袅袅的青烟,伴随着青烟的是一阵恶臭味。除了慕容清郁强忍着站在药罐旁边,往来过路的小厮丫头都捂着鼻子绕道而行。药罐子里的药对于常人而言是要命的剧毒,但对于慕容清郁,却是保命的良方。
那浓黑的药汁倒进碗里,恶臭味顿时散开,熏得慕容清郁都要吐出来。云婧把药碗递到慕容清郁面前,“这一碗药就是天下间最毒的草药熬制而成,此方是一位前辈所写。但从没人试过,所以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症状。如果你害怕,现在就可以放弃。”
慕容清郁几乎是抢过云婧手中的药碗,不顾药烫嘴就灌下一口。呛得直咳嗽,不住的吸气。云婧噗嗤笑出声,“你这么着急作甚,等凉一下再喝吧!”
她闻言缓缓将药碗搁在桌子上,垂头偷看了云婧半晌忽然说:“对不起。”
云婧一怔楞,笑道:“你是因为前几日去后山捕蛇一事向我道歉?还是?”
慕容清郁深吸一口气,道:“倘若我未曾向段亦轩下毒,你仍旧可以在天狼山上过你无忧无虑的日子。所以,对不起。”
云婧垂头又是一笑,“倘若你未曾向亦轩下毒,我也不会遇见阿勋。山上的日子固然无忧无虑,但总是千篇一律这些年也烦了。”
她顿了顿问道:“段婉琰身上的毒可与你有关?”
慕容清郁颌首说:“段婉琰也是药奴,不过她是父亲失败的作品。八年之前,段婉琰之父,郢都郡守段昭玺曾来悬济阁见过我父。他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入宫廷为后,以此换取郢都段家一脉长久的殊荣。我父许诺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段婉媛,但要求是段婉琰必须成为药奴。这一次我换了段婉琰常用的安神茶,才引得她旧疾复发。不过这个段婉琰的命还真是好,居然遇到了你。”
云婧被她的话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良久才问道:“阿勋知道吗?”
慕容清郁双手抱在胸前道:“明睿如段亦勋,怎会不知。不过段婉媛已死,整个段家只有段婉琰的年龄与之最为接近。段亦勋为了整个段家才不去计较此事。”
云婧不语,望着不远处的那间屋子。又听慕容清郁道:“段婉琰对段亦勋一直心有爱慕,自从段婉媛死后,段亦勋虽然待段婉琰比旁人亲厚但总客气疏离的紧。怕是他心里还过不去罢!”
云婧仍旧不语,几乎冲向那房间,却在门前驻足不肯再往前一步。正巧段亦勋拉开门,“云婧!”
四目相对上,云婧却垂下头。段亦勋笑道:“你在门前站着作甚?这一早上风大的紧,你也不怕染上风寒?”
她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人握住,“怎么这样凉。”段亦勋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把她裹住,“我去山下看看。”
“阿勋。”
段亦勋驻足回首,不解的望着云婧。
“我与你同去。”
他还来不及反应,手臂已经被她挽住。阿勋,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她如是想着,挽着他的手便更加紧。
段亦勋没推辞,同她一并下山。
山下的平州城依旧热闹非凡,因七国来使聚与此地,各国商贩带着自家的货品来到平州贩卖。路上吆喝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一直到城门之下。他们都还不知寒武卒即将来到,大祸就要降临此地。
风拂过湖面,吹皱碧湖的水。段亦勋禁不住风,急促的咳嗽起来。云婧急道:“你受伤未愈,为何偏要下山?”
段亦勋稍稍平复喘息,说:“有人查出一些关于三年前那个女子的事情,他正在云霓楼。我今日必须要见到他。”
烟花巷陌,人声嬉闹,所到之处皆是脂粉香气。巷子从头到尾,莺莺燕燕。脂粉的香气盖过原本淡淡的花香,熏得人有些头昏脑涨。她颦着眉头,警惕的望着那些站在青楼外的女子。她们一个个如狼似虎,见到段亦勋几乎都要扑上来。
这些青楼之中却有一栋小楼格外的安静,门前挂着两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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